老汉被我的动作吓得一愣,猛然后退一步,眼神中也有些慌乱。
成了!二者相争,气势为锋。先唬住他,兄弟们发现我没跟上一定会回来找我,到时候就来个瓮中捉鳖,妈的,威胁我,一会教你看看哥几个的厉害,不给你打跪下叫爸爸今天这事都不算完。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你若是把知道的所有如实道来还则罢了,不然,哼哼,别怪小爷我下手黑,你也不可哪儿打听打听,我这人脾气是出了名的坏,现在给你争取宽大的机会,你可别给脸不要脸,”强挺起气势学着港片中的古惑仔编了这么一套,也不知好用不好用。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你们倒是快来啊,我这编不下去了,一会他妈的穿帮了,我可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
“你还会玩刀?”老汉一愣。
“哼哼,你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我还在和他打着太极,尽量拖延时间。
“是这样的吗?”老汉从背后抽出一把造型怪异的长刀在我眼前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看架势便知道是个练家子,持刀的手丝毫不抖,刀锋上淌着寒光,呆滞的脸庞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笑容玩味。
不好!他在耍我,我心中一惊,他早就知道我在信口胡说拖延时间。
我生平第一次觉得死亡可以离我如此之近,或许几秒钟之后那柄尖刀便会刺透我胸膛,为我这20多岁的人生划上个并不完美的句号。哎,没事逞什么英雄,个人英雄主义害死人啊,我缓缓放下手,一脸死灰。
也许老汉对我这副放弃抵抗一心等死的表情很是满意,竟收起了长刀,独眼眯眯着,似乎是在欣赏着一件可心的工艺品。我瞥瞥眼看着跪在一旁的崔警官大有兔死狐悲之感,想必崔警官中计血流不止时老汉也是这副舒爽表情吧,他。。。。。。他就是个以折磨人为乐的变态。
“嘿嘿,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了,”老汉满是褶皱的脸上绽开了一朵菊花。
“对,我见过你的脸,你肯定不会放过我。”
“可死法与死法还大不相同,有人就遭那么一下,可有人却得受那剥皮拆骨之苦,”老汉循循善诱。
“剥皮?郝叔是你杀的?”我心中一颤。怪不得初见老汉时便觉的有些熟悉,我死死盯住老汉所穿皮靴,这。。。。。。这不正是视频中那一双!
“呵,你没资格问问题,都是快死的人了知道那么多糟心事还有什么用?还是给自己求个安稳的死法,不要像那郝家小子连个全尸都留不下,”老汉语气颇不耐烦,“你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我这手偷天换日自问没什么破绽,速速道来,我留你个全尸。”
“首先是这场大雾,”我顿了顿,“早不下晚不下正赶上我们进了屋才下,拍电影也没有这么巧,再说这雾里还有种味道。”
“什么味道?”
“说不好,反正是种很特别的味道,闻过一次就忘不掉,想必昨天
夜里引我去老河滩的也是你吧,那场大雾也是你弄出来的,我记得这个味道。”
“说下去,”老汉阴沉着脸。
“当闻出雾中的味道时我便打起了十二万分小心,我知道昨夜的勾魂厉鬼还没有放过我,它就在我身边,不过我第一时间却没怀疑到你,直到你犯了第二个错误。”我在有意卖弄,勾引他的好奇心。
我要尽量拖延时间。
“什么错误?”老汉果然上当,眼神愈发冰冷。
“你并不了解我这兄弟,以他那火爆脾气若能确定这赵警官是我们当中的内鬼早就趁机擒了他,而不会是偷带着我回到这来找什么证据,”我摇摇头,“你这也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嘿嘿,看来你这娃子心思倒活络的很,不过老汉我劝你一句,少自作聪明,你的救兵来不了了,你就是再等上一天也是白搭,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讲清楚,我不为难你,干干净净,送你上路,”老汉扯着一嘴黄牙,笑眯着眼道。
“你。。。。。。你要是杀了我,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你也得挨枪子,”听着老汉话里话外必要致我于死地,我心中不禁一阵悲戚。
“嘿嘿,警察?”黑衣老汉用脚尖踢了踢崔警官尸身,笑容更甚,“巧了,这正有一个。”
“你,你…,”我手指着老汉浑身颤抖,眼泪终于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还年轻,我不想就这么窝窝囊囊的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