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说说看,怎么个奇怪了?”我双手交叉叠在胸前,冷眼望着,想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觉得你那仨朋友都是个什么样的人?”赵警官答非所问。
“信人讲义气,脾气火爆,秋燃爱吹牛逼爱惹事,天柱一天天就会溜缝,有点小聪明。”我想了想道。
“不过人品没的说,对兄弟们也都没得说。”我又补充道。
“哦,那你听我说说?”赵警官突然冷笑道。
“说,”我语气不善。
“那就先说说那个叫信人的,”烟头处的火光陡然一亮,赵警官深吸一口,“我从来没见过谁那么不要命,就连我们警察队伍中也少有,他身上有股气,很像杀气,但又不是。”
“他平时就好惹事,打架斗殴更是家常便饭,俗话说久病自成医,这也不足为奇吧。”我说。
“呵,可是你见过谁凭着几次街头斗殴就能练出一身军用格斗术?”赵警官轻轻一笑。
“军用格斗术?”我不禁一愣。
“不错,上次我见这把式还是在老山前线,我们老排长,”赵警官语毕便不再发声,似是在回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他当过兵,打过老山轮战,这我是知道的。
“既然是街头茬架,那么应该互有胜负,你好好想想,他,输过吗?”赵警官语气玩味。
不错,别说是打输了,他皮都没蹭破过一回,就他那张欠揍的嘴和毛躁脾气居然没挨过打,想想也是有些不可思议。
我不禁有些心里发慌。
“还有那秋燃,”男人一顿,“他更有意思。”
“那姓崔的是我们县警局三届搏击冠军,我都没把握在他手里讨个便宜,你这兄弟行啊,赤手空拳就将他击退,了不起!”他砸吧着嘴。
“继续,”我竭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涛汹涌。
“还有,他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一脚就破了幻境,”男人笑容玩味。
“那,那是个意外,”我竭力辩解着,“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踢打些瓶瓶罐罐。”
“呵,可是怎么那么巧他就踢碎了那一个。”
“那一个?”我有些听不大明白。
“对啊,就是装着崔警官灵牌与鲜血的那一个,”男人凑脸过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喷吐在我脸上,有些发烫,“那里可不止那一个瓷坛,而是…。。。几十个!”
“为什么他只踢碎了那一个?”
“这,这,”我一时语塞,心中乱成了一锅粥。
“还有那个邢天柱,”赵警官似是很满意我的反应,又点起一根烟,悠悠得吸着。
“柱哥?他也有问题?”我一愣。
说秋燃信人有问题我还尚能理解,他们能力太强太吸
引人的目光,可要说这邢天柱有问题我可真是不信,不是说我对柱哥有什么偏见,主要是他。。。。。。人太好!
他太善良,太温柔,也太老实。每次大家让他拿主意的时候他都是挠挠头,嘿嘿一笑,“你们定,我随意,”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询问他的意见,因为我们的意见就是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