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伤的不是脸吗?和你背不背东西有个毛的关系,”信人一针见血道。
“不管,不管,我不管,”柱哥索性耍起了无赖,趁众人不注意一个猛子朝前扎去,欢脱的背影像极了,嗯。。。,地主家的傻儿子。
好你个戏精,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来,我望着这“柱哥”远去的背影,眼色发寒。
柱哥还是柱哥,可早已不再是兄弟了。
“博哥,你说这菜柱以后没了咱们可咋整?”秋燃笑着问道。
咋整?兄弟你可真是多虑了,这人精着呢,怕是给咱哥仨卖了咱还给人数钱呢,有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我心中不禁想到。
话说我们这点子也是够背的,原本几十分钟的路程哥几个愣是溜溜走了一宿,说起来也怪我,本就是溜走的,怕让女魔头抓个现行,所以也没敢光明正大的走大门,只好找了堵稍矮的侧墙翻了出来,黑灯瞎火的谁曾想认错了方向,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发现走错了路,又匆匆折了回来。
我和邢天柱两人还好说,毕竟身上没什么啰嗦物件,可苦了信人秋燃两兄弟,他们背着自己来时的东西不说还得帮着我和柱哥各背一份,一夜没休息折了个来回,也难怪嘴上嚎个不停。
等进了村定要找个好馆子带着兄弟们打打牙祭,我心中已有了计较。
“博哥,好像起雾了,”邢天柱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瞬间将我思绪打断。
现在的我们已是惊弓之鸟,什么雾啊,鬼打墙啊,稻草啊,都是提都不能提的忌讳,啊,不对,稻草是我自己的,一想到那玩意我腿肚子就转筋,治都治不好的那种。
当第一阵薄雾袭来时兄弟四人已背靠背围作一圈,警惕的眼神四处打量,唯恐再着了道。
“坛子,快找坛子!”别看信人五大三粗的打架不要命,可就怕这些鬼鬼神神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秋燃一口啐在地上,“找个屁的坛子,这荒郊野岭的地上突然多个坛子?猪都能想到有鬼。”
我轻轻抽着鼻子,努力辨别着雾气中的味道,还好,并不是我担心的那一种。
“没事了,应该不是那死老头搞的鬼,”我缓了口气,微微松了神。
“你确定?”兄弟三人还保持着战备姿态未敢松懈。
妈的,被一个老棺材瓤子给我和兄弟们吓成这样,想想我就憋屈,别让老子再撞见他,再撞见他,我,我他妈就让秋燃信人打死他,活活打死,贼残忍的那一种。
脑补了一下信人一手扯住老家伙衣领,大嘴巴子左右开弓,“叫爷爷!叫爷爷!”我就一阵阵舒爽,精神胜利法也不完全是一无是处嘛。再说了我感觉这事信人也干的出来,很有他绝不尊老,誓不爱幼的风格。
“嘿嘿嘿,”我想着想着不禁笑出了声。
“柱哥,你看博哥是不鬼上身了,”秋燃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在我身上直转悠。
“要是不行,我也给他一棍子,博哥这是出门没看黄历啊,”信人悄声嘀咕。
“还是我来吧,我打博哥有经验,知道打哪里能打晕,”柱哥伸手去信人身后掏着什么,鬼鬼祟祟,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根该死的棍子。
尼玛!
“干什么呢!玩呢?耍大刀呢?还他妈你有经验,咋的,打顺手啦?一天不打手刺挠呗?”我两眼一瞪,三人差点给我气背过去。
柱哥身形一颤,双手如触电般收回,“我就说嘛,博哥吉人自有天相,上顶福挑,下踏紫薇,什么妖魔鬼怪敢近身前五尺?”一脸讪笑。
“去你大爷的!”我笑骂道,“我去前面探探道,你们先歇会,省的一会儿再走冤枉路,”我实在懒得搭理这仨活宝,只好自己往前走走,寻个清静。
清晨的田野温柔静谧,如母亲般张开博爱的胸怀,准备迎接着新的一天新的一切,要是没有这场晨雾就好了,我心中想着,那样就可以坐在拢头望望这麦海,是我小时候最惬意的时光。
嗯?似有一阵喧嚣传来,将我思绪拦腰斩断,我侧耳细听。
“救,救命,啊,啊。。。!”
“跑啊,你不是能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