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钢管和骨锤上都留有我们的指纹,打爆他的头颅也是不争的事实,更遑论我还溅了这一身的鲜血和脑浆。这,这正是一处行凶现场,处处都有着物证,而人证就更不缺了,不论一会是谁进来都会理所当然的将我们当作杀人凶手,好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好一份滴水不漏的心机。能用老王头的尸身除掉我们最好,即使失败也无妨,只不过是换成了法律武器,杀人的罪名一样也可致我二人于死地,我不禁从心底对此人生出一份浓浓的恐惧。
老话讲人心胜鬼神,诚不欺我。
“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啊,这可真就遂了那王八蛋的愿了,”我心有不甘。
“不然呢?还能怎么样,今天只要这门一开你我二人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赵叔倚在门后,一脸死灰。
“那要是有人开门给咱们放出去,又不会乱说呢?”我盯着赵叔道。
“你还认识这样的人?”赵叔猛然来了精神。
“我认识个毛线?你不是这儿的刑警队长嘛,就没有几个特别靠得住的兄弟?”我被他这么一问哭笑不得道。
“不行,这不是给他们也拉下了水,害了他们嘛,”赵叔连连摇头。
“你把人叫过来给咱们开了门,咱们出门后就把他打昏,这样真要追问起来也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可咱们要是就这么跑了,那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弄不好还要被当做杀人犯通缉,”赵叔有些犹豫。
“现在就说的清了?现在就没人当咱们是杀人犯了?你看看咱们俩现在这样子,就差脸上写着杀人犯三个字了。”
“那就算咱们打昏了人,逃了出去,又能怎么样呢?有谁能信咱们说的话?”
“现在是6点整,几点医院的人来取尸体?”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问。
“上午10点,昨天下午是我签的字,不会错的,”赵叔笃定道。
“那咱们还有四个小时,这四个小时咱们要抓到那个王八蛋,并尽可能收集他行凶的证据,有了他本人和证据在手一切就好说了。”
“罢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赵叔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喂,门室吗,我是老赵,刚才来痕检室找份报告一不注意把自己锁里面了,你带好钥匙过来给我开个门,嗯,好,你快点,”赵叔挂了电话。
“怎么样?”我急忙问道。
“他马上过来,”赵叔看了看我,叹口气:“但愿你出的不是馊主意。”
不多时,门口就传来了一阵仓促的脚步声,“赵队长,您在里面吗?”
“是我,张自然真是麻烦你了,我这一个不注意门就关上了,”赵队长打着哈哈。
“这个锁啊是人家崔警官昨个上午换上的,是磁感应的,您以后得注意了,这门不能掩着,一掩着没一会就自己关上了,进出您记着要带两幅钥匙,要我说费这个劲干嘛,还有小偷能进咱们局子里偷东西啊,您说是不是,”张自然一边开着门一边闲话。
这话人家张自然是当笑话说的,可传到我们耳朵里却是没气了个半死,这个姓崔的对我们是真照顾,还特意为我俩换了个锁,还他妈的是
磁感应的,你怎么不放个手雷呢,给我俩炸死得了呗,妈的,今天要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当小爷我是泥捏的呢,我脸色铁青,气的是浑身发抖。
咔嗒一声,门开了,一个40岁左右的汉子探进了头,“赵队长,不好意思啊,您久等了,这。。。。。。这位是?”这位叫张自然的正客套到一半,一眼望见了我表情有些吃惊。
“得罪了,”赵队长并不解释,上前一步便是一手刀,正中这位张警官的颈部,还未等我反应过来,这位张警官就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了。
“他没事吧?”我出言问道。
“没事,就是昏过去了,过不多久自己就醒了。”
听赵队长说的轻松我也就放下了心。
“这主意是你出的,你说接下来怎么办,”赵队长沉声问道。
“回医院,去叫上我那几个兄弟,这事就靠咱俩干不成。”
“他们可靠吗?”赵队长似乎害了疑心病,对谁都不十分信任。
“百分百可靠,你就放心吧。”
回医院的路上倒是平静的很,刚一进医院大门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女魔头!
“女魔头,啊不,汪妍护士,我那几个朋友住哪间病房?”
“嗯?他们不是去找你了吗?”女魔头睁着大眼睛一脸不解。
“怎么回事?”赵叔也感觉不对插话道。
“刚才那位崔警官又来了,说是你被公安扣下了,让他们三个帮忙去作证。”
“什么?什么时候走的?”我一把抓住女魔头的胳膊急切问道。
“走了有一会了,你这是怎么了?最近可总来警察找你,凌晨这个崔警官就来找过你一次了,你。。。。。。你可不要做什么违法的事情啊,”女魔头的话语中透着担心。
“你看到他们往哪里走了吗?”赵叔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