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哥,再求你个事,能背我去医院不,我脖子以下好像没知觉了。”
“没事,你别担心,能治好的啊,”我连忙安慰着,心中一阵内疚。
“博哥,我还想提个要求,”谷星树语气一转,陡然正经起来,好似临终托孤。
“好兄弟,你说,你说吧,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我道。
“以,以后请叫我,谷,谷战天!”
信人:“。。。”
秋燃:“。。。”
柱哥:“。。。”
我:“666!”
***
“来,来,我干了,你们随意啊,”秋燃一仰脖干尽了杯中酒,尽兴得不行。
信人红着脸,一手举杯,一手搭在谷星树肩头,仿佛亲兄弟一般,“我,我哥俩陪一个。”
“对,都听我信人哥的,咱干了,”谷星树浑身酒气,一弓步踏在椅子上,兴奋得叫嚷不停,仿佛之前的不快只是场泡影。
酒对男人来说真是一样宝贝,不论是在严寒的西伯利亚冻野还是炎热的里约热内卢海滩,甚至是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东北小村,它都可以让熟悉的不熟悉的男人们热络起来,时而情绪激昂,时而痛哭流涕。
可今天这群热络的男人中却有两人明显不太合群,他们都没怎么喝酒,甚至没怎么说话。
一人端着酒杯勉强应和着,偶尔泯上一口,另一人更是过分,全程缄默,时不时向嘴里扔上两颗花生米就算应付了事,眉眼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急切,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人是我,一人是柱哥。
好在那三人喝的火热,一时间也没人发现这里的异常。
这顿酒从下午一直喝到晚上,窗外太阳西沉,夜幕渐黑星辰渐亮,三人渐渐不胜酒力,嘴上也开始没了把门的。
“星树兄弟,俗话说相识即缘分,来,我敬你一杯,”柱哥雷厉风行,一杯高度二两半转瞬间便入了喉。
这谷星树正喝在兴头上,自然是来者不拒,一口闷掉一满杯后酒劲上涌不住干呕,险些吐了出来。
是时候了!
柱哥眼中精光一闪,挑起了话头,“星树兄弟,不是我说你,就凭你能和我这兄弟五五开的身手,也不该被几个李家小子欺负成这样啊,”柱哥眉毛一挑,“莫非兄弟有什么难言之隐?”
“哎呀!老哥啊,还是你懂我,要不是碍着那件事,就那几个毛头小子,我一只手能捏死俩,”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我那战天兄弟眼神一瞥,正瞄到了我,“不信你问博哥!”
“对,对,我兄弟大度,一般都让着他们,小时候差点被人打死都没还过手,”我一板一眼解释着。
谷星树眯眯着眼听着我说,偶尔响起两个酒嗝,好不享受。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兄弟你如此藏拙?”柱哥就势给星树满上了酒。
“这,这个。。。”谷星树眼神闪烁,似是有些为难。
“怎么?不方便?”柱哥语气温柔,暗则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