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赵二哥惊的原地跳起,“你这是干什么?”
“嗯?”银袍男子擦擦嘴。
“渴
了,”还是那副寡淡态度。
“这,这酒有毒!”
“谁告诉你的?”男子轻笑,轻轻挑眉,示意他看。
“嗯?”赵二哥顺着男子目光看去,只见倒地的施雪面色红润,胸脯上下起伏,甚至还微微打起了鼾。
“是迷药,”男子轻笑。
“那这棺材里。。。,”赵二哥试探着问。
“空的。”
“那吴大哥的尸骨?”
“喂狗了,”男子似乎在说着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就是用他的肉引来了野狗,才做成的衣服,”他语气轻快。
“就他也配和施情同葬?”男子轻笑。
“什么?”赵二哥心中大骇。
“我给你讲个故事,”男子似乎有些醉了,也不去管身上这件价值应该不菲的袍子,席地而坐。
赵二哥想了想也坐了下来,他本能地感觉男人会与他说些什么,他需要知道这些,他能用上。
男子又给自己斟了一杯,仰面朝天,似是怀念,“好多年前,有两个孩子,他们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一起长大,也约定一起考取功名,可读书哪里那般容易,尤其对两个家世贫寒的孩子,一个孩子,你姑且叫他小义吧,他更聪明,脑袋也活络,发现读书难后便舍了书本捡起了棍棒,做了个青楼里看场子的泼皮,另一个孩子没有那么多想法,只觉得有读书这一条路,哦,你就唤他小水吧,倒也有心人天不负,让他读出了个门道,做了个远近闻名的先生,后来小义因为赌钱被青楼赶出也就来了小水这里做个帮闲,打打零活,直到那一天,”他眼里有光。
“有个女孩儿找了过来,要读书,约莫十三四的模样,一张俏脸可爱的紧,学习又刻苦,小水又很用心教,两人渐渐心生情愫,可女孩儿面薄不忍说破,谁想到这小水也是个闷葫芦,傻的可以,于是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小义,”男子说到这面色突变,似有些恨意。
赵二哥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点,他只是没读过书,却一点不傻。
“然后呢,”他问出了声。
“然后小水写了好多情诗让小义带给女孩,他也收到了女孩的情诗回信,你来我往,你侬我侬,”男子语气温柔。
“后来,后来突然有一天小水发现他们在一起放纸鸢,那么亲密,”又一杯酒入了喉,像是解忧,又像是镇怒,“小水知道自己被骗了,他的诗被利用了,名头换成了小义,他强压着怒火去找小义理论,小义给他跪下,求他不要告诉这女孩,他也保证会对这女孩好,小水心软了,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看不得人痛苦,何况小义还承诺了对女孩儿好,那可是他最好的兄弟。”
赵二哥默默坐着,不再发声,他能感觉到小水的伤悲,那么纯粹。
“可是小义还是食言了,他和他原来所在青楼的一个婊子好上了,”男子粗鄙的猝了口吐沫。
“所以你把他的尸体喂了狗,”赵二哥不傻,他听出了男人话中所指,小义自然是那施雪口中的吴郎吴义,而这小水也就是面前之人,李清水。
“不,”男子摇头,“因为
他害死了那八个兄弟,他出卖了所有人。”
“好个吴义,无情无义。”男子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