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什么了?”女孩声如银铃。
“他说你人美心瞎,”化名赵二哥的汉子挠了挠头,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虽说是先生嘱咐的,可那话也有点。。。
“继续说,”女孩身着红衣,眉眼犹胜当年。
“先生说你没嫁给他真是你瞎了眼,就你这模样的村子里追他的得用牛车拉,”汉子一口气说完,在用余光扫着她,等着她反应,这妮子脾气是出了名的坏。
“继续,”这妮子竟笑了,一抹月色洒在半张俏脸上,仿佛镀了层星光,他讽刺人绝不会只有这一句的,她知道。
“先生还说,你知道那无情无义的臭吴义背着你勾搭的是谁不?”
“是谁?”
“正是那秦府四小姐!”赵二哥尽量还原着先生临终之语,贱贱的。
“当真?”女孩儿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传说龙颈三尺下有一逆鳞,触之者死,这就是她的逆鳞。
“当然不是,逗你玩的,气不气?”赵二哥语调轻佻。
“这,这都是先生让说的,”赵二哥低眉顺首,“语气也是先生交代的,”他想了想又补充。
“你可别迁怒我,”赵二哥小声说着。
“哈,哈哈,”女孩突然笑了,愈来愈放肆,直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仿佛不知疲惫。
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清亮又悦耳,他好像有些熟悉。
不,那不是眼泪!赵二突然想了明白,猛的扑过去,可还是晚了,那是血,七窍流血的血。
“欠你的酒我这就还了你,欠你的相思债,”女孩顿了顿,咳出了一口血。
“等我下去还吧,”女孩缓缓闭上眼轻声说道,一杆木簪离手,滚落在地,汉子颤抖着双手捡起,那是先生临终前要他给她的,他细细端详着,上面有字,他瞳孔一缩,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半绕素鬓缠香骨,一尺相思敬鬼神。
他读了很多遍,却又不理解意思,他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他想不明白,可又莫名觉得好,就是好。
那一年,她挽裙,他束发。
她许了年华,他负了天下。
“先生,”他泣不成声。
***
上面这个故事我自然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这是面前之人与我讲的,在医院,病房里。
“值得吗?”男人语气沉重,还夹杂着些怒意。
我抱紧双腿缩在床上,止不住的发抖,像个无助的孩子,脸上泪痕密布。
不是害怕,更不是恐惧,只有懊悔,惭愧。
“李清水还是我?”我嘴唇轻抖。
“有什么不同吗?”男人冷笑,“他舍了那么多乡民和兄弟,就为了一个人,一个他爱的女人!他不知道放走她的代价吗?一位知悉秘闻的心腹将军就此失踪皇帝会不起疑心吗?他真的以为一死就可以顶替所有罪名,平息圣怒吗?不,他知道,他都明白,可他就是想救她,哪怕代价很大,大到所有人。他是无颜面对那即将受牵连的江东父老,他们都要死,为了他心爱的女人,”男人自问自答,又好似一尊怒目金刚,口吐惊雷。
“自己写好的剧本却又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