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还有一件事。&rdo;杰里的声音也冷静了很多,&ldo;我们又要准备结束&lso;他&rso;的诱导昏迷状态了。&rdo;
肖恩停顿了一下,问:&ldo;怎么,他确实好多了吗?&rdo;
&ldo;好多了。起码能肯定没有生命危险了。&rdo;
&ldo;你们要先唤醒他,再转移他吗?&rdo;
&ldo;嗯,先唤醒。转移还不急,上面还没批准让&lso;他们&rso;面谈。预计明天上午他就会醒过来。&rdo;
&ldo;为什么要以私人身份告诉我?&rdo;肖恩问。
&ldo;反正早晚也得告诉你。可能正式通知还没到吧,你下午应该就能收到了。&rdo;
肖恩再次追问:&ldo;我懂。但你究竟为什么要抢先以私人身份把这件事告诉我?&rdo;
杰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不耐烦地嘟囔着:&ldo;哪有那么多&lso;为什么&rso;,我就是告诉你了又怎么样……&rdo;
肖恩说:&ldo;我想,我知道原因。我们四个人,可能还要加上塞西&iddot;特拉多和她女儿,我们六个人有过共同的经历,所以你觉得我们算是某种意义上的&lso;同伴&rso;。你总想持续这种特殊联系,你会不由自主去这样做。你的想法不是出于理性判断,甚至有时你也知道自己的观点站不稳,但你还是忍不住投入感情。对吗?&rdo;
还没等杰里回答,肖恩马上继续说:&ldo;如果你有意愿,你与我的亲近当然是毫无问题的;与特拉多一家保持较为熟络的关系,也应该问题不大。但是,不要再把那两个人当做有特殊关联的&lso;同伴&rso;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rdo;
杰里一手扶额,发出苦闷的低吟。
他也顾不得身上的污渍,向后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ldo;你知道吗,从那以后……我一直在讨厌你。一直一直在讨厌你。&rdo;
&ldo;我知道,&rdo;肖恩端坐在桌前,平静地回答,&ldo;你说过永远不会原谅我。我仍然记得这一点。&rdo;
&ldo;我要挂电话了。&rdo;
&ldo;稍等。&rdo;
&ldo;你还有什么事?&rdo;
&ldo;是你先打给我的,竟然还问我有什么事,&rdo;肖恩似乎轻笑了一下,杰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ldo;有一份给你的包裹,运往了你的现在住的公寓,预计明天清晨会送到。我预订了精确的送达时间,那时候你应该还没出门。如果明天包裹迟到,你已经出了门,寄送人员会把它存放在公寓管理员的办公室里。&rdo;
听了这一串话,杰里有点发懵:&ldo;什么……你给我寄什么东西?&rdo;
&ldo;一份礼物。&rdo;
&ldo;没事送我礼物干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