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玩。”陆聘打断顾玩的想法,道,“我连他的一起转你。”
顾玩回过神,看他道:“你们商量吧。”
两个人也不是不还钱的没品男生,只要还上就行。
傅宁致对陆聘道:“你也说我是热心群众,不用你付了。”
陆聘蹙紧眉毛,扫了眼他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从顾玩手里拿着自己的挂号单往电梯间走,语气毫无波澜:“我钱多,我乐意。”
傅宁致:“……”
顾玩:“……”
这是在炫耀吗?
察觉到了硝烟弥漫的气味,顾玩没跟着两位大爷上去挂号。
她坐在一楼大厅的候诊椅上给白晓萌打电话。刚才来中心医院路过一家便利店,她拿了个移动充电宝,这会儿手机充到满格了。
电话打通,顾玩被白晓萌问了伤口情况。
顾玩想,肯定是白礼没忍住,在萌萌面前对她的伤口表现出了幸灾乐祸。
“没事,一块小玻璃。”她道,“大概一会儿就能回去了,你先睡吧,给我留门就行。”
“你别太晚回来。”电话里,白晓萌道,“那我挂了。”
顾玩嗯了一声,刚想挂断,又道:“等下,你和——”
“什么?”白晓萌不解地问。
“没事。”顾玩把话咽了下去。
她想问白晓萌都和白孟俊都做了什么,但直接问太刻意了。
挂了电话,顾玩没等到两人下来,打起哈欠。
半晌,陆聘和傅宁致下来付医药费,顾玩强撑着起来,等他们又上去,她躺在椅子上合眼休息,不知不觉睡着了。
她是被陆聘喊醒的。
“顾玩。”
顾玩迷糊地望着叫醒她的陆聘,缓了几秒,问:“能走了?”
将她打呵欠泪眼朦胧的样子看在眼里,陆聘用处理了伤口的手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问:“你怎么回去?”
顾玩不假思索道:“网约车。”
陆聘没说话,往外走。
“傅宁致呢?”出了急诊楼,顾玩意识清醒了一些,见陆聘站在旁边,嘀咕了一句。
“早走了。”陆聘答道。
顾玩站在原地打车,不到半分钟听到陆聘问:“没打着?”
“嗯。”顾玩神情诧异,看向他,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陆聘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烟,没回,道:“我送你回家。”
“谢谢。”顾玩一怔,道,“不过不用了,我……”
陆聘嘴里叼着烟目光好奇,试图将她的心思看透,难得很有耐心,含糊着字眼问:“为什么?”
“害怕摩托车?”陆聘又问。
“不是。”顾玩纯粹是因为觉得有点尴尬。
“那你这么替我着想啊?”陆聘把打火机举在脸前,作势要点燃嘴里的烟,笑道,“替我省油费是吧。”
顾玩无语道:“你能不能别那么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