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哪儿来的风啊他头发扫我脑门上可真痒啊,我现在伸手把他头发拿开会不会有点奇怪?还是我转转脑袋换个方向啊?
这边蒋鸫还在心里语无伦次,屁股上又一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屁股上被程烺打了一巴掌的地方酥酥麻麻还有点热。
“狗东西,要不是我反应快把你拉开了,你这会儿可能已经躺地上了知道吗?”
“。。。。。。”
“唉。。。起来我看看你伤着没有,没被炮仗炸到吧?”
机会难得,蒋鸫来不及细想心里忽然淌过的那股热流是为什么,十分干脆地撒开手,站直了,垂着头看着地面上的砖块。
程烺冷着脸看着他,等着他递上手。
蒋鸫耳尖发红,估计是吓的。
我还吓着了呢,心现在还在砰砰砰跳呢。
于是无奈地开口:“手给我。。。挺好又白又嫩。腿呢,没磕着?来抬起头我看看脸。”
蒋鸫挺不好意思的,只好抬起头给他看,只不过眼睛一直看着别处,死活不跟他对视,从程烺的角度看去倒有点像翻白眼。
他有点想笑,憋了好半天才一本正经道:“眼珠炸掉了啊?”
“。。。啧。”蒋鸫皱皱鼻子,过了好半天才笑了出来。
回到家推开院门,刚一抬眼,就看见原本应该在逗鸟看春晚的老头儿正在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穿着外套,脚步十分匆忙,脸上持续了很多天的笑意也不见了。
蒋鸫一眼看到他身边那个人,几秒钟之内已经把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是一个戴着眼镜身材发福的中年人,他跟程烺出去玩的时候见过几回,是他们村的村支书。
年三十儿就来拜年?
他的目光落在一脸凝重的老头儿身上,程烺已经快步走了过去,站在俩人对面,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嗨,没事儿,村里老人了,”见到程烺,老头儿的表情缓和了点,“我去看看,你先回去陪老太婆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程烺了然,这才有功夫向等在一边的村支书点了点头,回头继续对老头儿说:“要不你别去了,我去吧,你在家里待着,我回来告诉你情况。”
“也行,”一旁的村支书发话了,对老头儿说:“这是你们家大孙子吧,要不就让他去吧,您在家里好好过年,小伙子精力旺,比你这个老头子可强多了呐。”
“你去什么,”老头儿瞪他,并不顾还有外人在,“回家老实待着,大过年的去那不好,我这没什么事,就帮帮忙记记账,一会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