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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赢了。
我躺了没多久,便有熟悉的脚步声踏入殿中。
萧瑾疏询问莲心:“太医开的药,她没吃?”
太医例常来请脉之时,莲心便说我头疼,太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开了几味止疼的药,加在每日吃的化淤方子里。
但我听莲心的建议,故意不肯吃今日的药。
莲心跪地的动静很大,砰得一声响。
“圣上恕罪,娘娘不肯喝药,奴婢没法子,奴婢没用。”
萧瑾疏声音有些疲倦。
“把药端来。”
温度适宜的汤药很快到他手中,殿中宫人不必吩咐便识趣的退下去,走的一干二净。
他走到我身边。
我背对着他,只知他脚步在床边停下来,随即半晌没有动静。
我闭着眼睛,心平气和的装睡。
他一开口,语气风凉。
“一天天的脑子里尽胡思乱想,你能不头疼?”
我想反驳,忍住了。
跟皇帝争论,哪怕话头上占了上风,对我仍然没好处。
萧瑾疏不容置喙道:“把药喝了。”
我捂着脑袋坐起身,对着他模糊的人影伸出手。
随即药碗被放到我手里来。
我端着凭感觉对准自己的嘴,咕噜咕噜往下猛灌,很快喝了个干净。
手里的碗刚被接过,嘴里便被塞了瓣橘子,甘甜迅速覆盖了嘴里的苦味。
萧瑾疏语气很淡。
“这不是能吃,方才矫情什么。”
我很小声的嘟囔:“果然是亲兄弟。”
这口吻,这毒嘴,怎么越来越萧律了。
萧瑾疏又往我嘴里塞了瓣橘子。
他大概听清楚了我的埋汰似的,挖苦道:“或许萧律并非原本就疯,是被你逼疯的,我早晚步他后尘。”
我顿时头昏脑热,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巴掌扇在我脸上,令我脸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