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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我来过这里送过快递，不行吗？&rdo;陈牧野反问。

&ldo;你是什么快递公司的？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下名字，这样我们就可以去你公司查一下，看你到底有没有机会来这里送快递，如果你撒谎，那就……&rdo;

&ldo;高竞！&rdo;陈牧野突然朝他看过来，&ldo;你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今天带她来是什么意思？！&rdo;

&ldo;哥们，她才十五岁，一个未成年人，她说什么你可以当作没听到嘛。&rdo;高竞话锋一转，&ldo;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哪家快递公司上班。你外婆没有告诉我。&rdo;

陈牧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高竞，名片上印着四个红字‐‐&ldo;超速快递&rdo;，后面还有几个电话号码，高竞注意到它们中没有一个是他之前打过的那个来电显示。

&ldo;满意吗？&rdo;陈牧野阴沉沉地问。

&ldo;谢谢你。&rdo;高竞将名片塞进了裤兜里。

陈牧野双手抱住胳膊朝学校的大门望去，那里铁门紧闭，门房的小屋还亮着灯，里面传来咿咿呀呀拉胡琴的声音。

&ldo;我们怎么进去？&rdo;他问道。

&ldo;只能爬墙了。&rdo;来的时候高竞已经观察过了，在学校操场的某个角落有一处围墙垮塌了一小片，只要在下面垫上块石头，很容易就能从那个v字形的空洞里爬进去。如果凶手来自校外，他猜想那就是凶手进入学校的通道。

这时，莫兰却拉了拉他的衣角。

&ldo;不用那么麻烦，现在才九点，我们可以从门进去。&rdo;

&ldo;门？&rdo;高竞下意识地看看她的红色短裙。也对，让她翻墙是有点不太合适。

&ldo;我去敲门。&rdo;莫兰直接走到了铁门边，&ldo;当当当&rdo;&ldo;敲了三下，高竞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只好跟了过去。没多久，一个老年男人的身影出现铁门的另一边。

&ldo;谁啊？&rdo;他扯开嗓门粗鲁地问道。

&ldo;大叔，开开门。&rdo;莫兰娇滴滴地说。

大概是透过铁门的缝隙看清了她的模样‐‐不过是个穿短裙的小女孩，门房将铁门打开了一条缝。

&ldo;什么事？&rdo;他问道。

&ldo;大叔。我把英语课本掉在学校里了，我想去拿。&rdo;

&ldo;现在？&rdo;男人下意识地想回头去看他屋里的挂钟，莫兰连忙可怜巴巴地哀求道：

&ldo;大叔，帮帮忙吧，没有英文课本，我就没办法做作业啦。&rdo;

那个男人的态度有点松动了。

&ldo;你是几年级的？&rdo;

&ldo;我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是今天晚上来参加英语补习的。就是那个&lso;胜利&rso;培训。&rdo;莫兰说的是学校门口的大幅广告，高竞也看到了，不过他没想到她竟然会立刻就地取材。

&ldo;你是培训班的？你知不知道最近学校出了点事？&rdo;门房的口气里带着警告的意味。

莫兰像被吓坏的小兔子一样惶恐地连连点头。&ldo;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有人被杀了，大叔，我听说还是您发现的尸体的呢！您胆子好大啊！&rdo;

高竞听出她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不过，这方法似乎非常挺有效，门房立刻大声否认：&ldo;别瞎说！不是我发现的！&rdo;

&ldo;可是我听我们同学都这么说啊。他们还说，尸体是在一楼的女厕所发现的，好吓人哪！&rdo;莫兰又露出害怕的神情。

门房低低哼了一声，声音响了起来：&ldo;告诉你，是三楼的女厕所！你们上课在二楼。不要到三楼去，知道吗？&rdo;门房叮叮当当地打开拴在铁门上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