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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高竞停住了脚步。

&ldo;陈牧野，五点的时候，我还在前进旅社，我是六点左右结账走的，这一点我已经告诉警方了，他们很快就证实我说的是真话。&rdo;

&ldo;呵呵，是吗。那就好啊。&rdo;陈牧野道。

&ldo;字条呢？&rdo;

&ldo;早就丢了。我怎么知道有人想看？&rdo;

&ldo;我觉得奇怪，你跟我约的六点四十五分在那里见面，为什么你却在七点十五分左右才到？&rdo;高竞问道，他希望陈牧野能掉入他的语言陷阱，因为他这个问题，已经把&ldo;是陈牧野本人打的电话&rdo;作为前提了。

然而他想错了。

&ldo;我从来没给你打过电话。&rdo;陈牧野回头看了他一眼，&ldo;电话里的人说，要我在七点二十分之前赶到工地，我就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跟谁约的几点？&rdo;

陈牧野说话的口气很像是真的。难道打电话的人真的不是他？

假如真的另有其人，那也很奇怪，这位x先生约我六点四十五分在工地见面，却让陈牧野七点二十分赶到，这是为什么？是故意要让陈牧野发现昏倒的我和刘玉如的尸体，然后去报警吗？如此一来，陈牧野很容易就进入了警方的视线，那这个人目的是想嫁祸我？还是嫁祸陈牧野？陈牧野现在跟他说的，应该跟告诉警方的是同一套说辞，不知道警方有没有查到那个五点打到陈家的电话号码。

&ldo;好吧，今天你是几点出的门？&rdo;高竞问道。

&ldo;六点左右。&rdo;

&ldo;谁能证明？&rdo;

&ldo;我怎么知道？我走的时候，可没有特意跟谁打过招呼。&rdo;陈牧野轻快地踏上三楼的阶梯，&ldo;如果我说我外婆可以证明，你会相信吗？&rdo;

&ldo;我不信。&rdo;

&ldo;所以说嘛&rdo;

&ldo;寻找不在场证明好像是你自己的事。&rdo;

&ldo;不需要。反正我什么都没干过。&rdo;陈牧野口气轻飘飘的，他的头朝前一指，问道，&ldo;高竞，你的未成年女朋友真的在这里补习英语？&rdo;

&ldo;不，她应该没来过，她是看了门口的英语培训广告才这么说的，为的是能让我们从大门溜进来。&rdo;高竞笑笑，陈牧野可没像他这么了解莫兰，她说起谎来哪次不是信手拈来，出人意料？

&ldo;脑子挺聪明。&rdo;陈牧野望着莫兰的背影，又问，&ldo;她在找什么？&rdo;

&ldo;女厕所吧。雷海琼的尸体是在女厕所被发现的，这点报纸上已经登了，你不会没看见吧？&rdo;高竞道。

&ldo;我没注意。&rdo;

女厕所就在楼梯口，灯已经亮了，他们走了进去。高竞看见莫兰站在厕所正中望着灰灰的水泥地，那里有一个用白线画着的人形。

&ldo;呵呵，看来这女人就是在这里被杀的。&rdo;陈牧野幸灾乐祸地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来。

&ldo;是尸体发现的地方。&rdo;高竞道。

&ldo;有必要纠正吗？&rdo;陈牧野低头望着那圈白线，用球鞋在白线旁边狠狠踩了一脚，抬起头，笑道。这是他第一次露出笑容，&ldo;好了，参观结束。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rdo;他问。

高竞也想走，他不想在女厕所里呆太长时间，而且他觉得在这里不会有任何收获。地上的一圈白线又能说明什么？警察早就移走了尸体，他们一定对这里进行过仔细的勘察，即使有线索，也早就收入囊中，难道还等着他们来发现？其实来现场看看，只是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罢了，现在，他更想去会会那个校工的女儿，他很想从她嘴里了解一些第一手的资料，但此时，他发现莫兰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地上的那圈白线。

&ldo;莫兰，怎么啦？&rdo;

&ldo;她是背后中刀的吧？&rdo;

&ldo;对啊。&rdo;

陈牧野满怀狐疑地看着他们。&ldo;你们怎么知道她是背后中刀的？&rdo;

&ldo;警察告诉我的。&rdo;高竞随口解释了一句，但陈牧野好像没听见，他注视着莫兰，眼神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