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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对了！报纸上说，尸体是在凌晨三点被发现的。高竞把目光对准了凌珑，现在她脸上的神情由最初的敌意，变成了尴尬。

&ldo;我喜欢去就去！怎么样！我睡不着！&rdo;她发狠似地吼了一句，好像是怕莫兰继续提问，她紧接着丢出一个问题来：&ldo;我问你们，为什么要在每层楼的厕所里走来走去？我在下面就看见厕所的灯一会儿亮一会儿暗！&rdo;

&ldo;你在哪里看到的？我们只开过四楼五楼厕所的灯。&rdo;莫兰轻声说。

&ldo;撒谎！我在自己家，透过窗子看得清清楚楚，从一楼到五楼你们通通都去过！就在短短几分钟内！&rdo;

她的回答一定就是莫兰想要的，莫兰又像小学究那样缓缓点头。

&ldo;哦，‐‐明，白，了。&rdo;

高竞不知道莫兰究竟明白什么，他打算回去以后再问她，眼下他更关心男厕所的灯。

&ldo;这个厕所的灯是什么时候坏的？&rdo;高竞指指身后的男厕所。

&ldo;暑假前就坏了，修理工回家乡了，反正现在离开学还早呢。坏了就坏了呗。&rdo;凌珑没好气地回答，高竞发现她一边说话，一边在偷偷看陈牧野，后者则始终若有所思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他没有否认凌珑替他提供的不在场证明。

&ldo;可是你们学校不是晚上和早上都开了很多培训班吗？&rdo;高竞问。

&ldo;培训班都开在一楼和二楼。三楼以上的教室，没人上课！&rdo;凌珑颇不耐烦地朝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男厕所里面张望了一下，&ldo;你们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rdo;

&ldo;还不是找凶手？&rdo;莫兰道。

&ldo;找凶手？&rdo;

&ldo;他们觉得这里可能是那个女人被害的第一现场。&rdo;陈牧野冷冰冰地解释。

&ldo;什么？！&rdo;凌珑惊异地又朝那黑洞洞的男厕所里望去，接着她说了一句让其余几个人都吃惊不小的话，&ldo;怪不得今天下午，警察在这里查了半天。&rdo;她道。

&ldo;警察来过？&rdo;陈牧野问。

凌珑朝他点头。

&ldo;看起来，警察跟我们想到一块去了。&rdo;高竞道，他别过头去，正好瞥见莫兰在兀自眯眯笑。&ldo;是你负责打扫这里吗？&rdo;高竞问凌珑。

&ldo;不，我爸负责打扫男厕所，这里我从来没来过。&rdo;凌珑连忙说，现在她脸上显露出的是惊慌和好奇。

这时，陈牧野借着走廊里的灯看了下腕上的手表。

&ldo;快九点四十了，时间不早了。&rdo;他打了个哈欠，似乎准备打道回府。

可莫兰却拦住了他。

&ldo;等等，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先找找搬尸体的工具。&rdo;

&ldo;你又在搞什么！搬尸体还要什么工具？扛着，拉着，拖着不就行了？&rdo;陈牧野脱口而出。

&ldo;你那是搬死猪，不是搬尸体。&rdo;莫兰露出经验丰富的表情，&ldo;凶手应该尽量避免跟尸体直接接触，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更多痕迹留在尸体上，所以，如果要搬尸体，应该找一个东西装她。分尸的话可以用箱子，如果是整的，用被单最好了，把尸体放在被单上一卷想拉到哪里都行，搬完尸体后一收就走，多方便，而且被单是布的，用完之后烧了，也不会留下痕迹，选择最普通的被单，就算警方在被单上找到被单的纤维，也没法找到买被单的人，因为那是大海捞针呢……&rdo;

&ldo;你怎么知道那么多？&rdo;高竞禁不住想问，你搬过尸体吗？

&ldo;哈哈，我爸以前写过一本书，叫做《坏人法则》，他在里面写了很多犯罪手法和怎么逃脱警方追捕的办法。&rdo;莫兰得意洋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