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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ldo;如果你不来，我们等会儿晚上也会去找你。&rdo;周警官道。

这句话立刻让她抬起了头。

&ldo;你们找我？是例行问话吗。&rdo;她道。

&ldo;其实也是有事要向你家人宣布。&rdo;周警官道，&ldo;你外婆的案子已经确定是他杀了。&rdo;

&ldo;他杀？为什么？是因为她脑后的那个伤吗？&rdo;她紧张地问。

&ldo;不，还有她的鞋。&rdo;

她在脑海迅速播放了一遍前一天晚上的录像，特写镜头是鞋。她记得她把外婆装上车的时候，那双鞋还好好穿在外婆的脚上，难道是落水之后，鞋掉了？

&ldo;她的鞋怎么啦？&rdo;她问道。

&ldo;一只在她脚上，另一只在你家后门的那个土坡上。&rdo;

在土坡上？她又把镜头重新过了一遍，竟然毫无印象。该死！她疏忽了，她当时只想着快去快回，赶紧烧了外婆的所有物品，再说那时候外面没有路灯，伸手不见五指，她完全没注意外婆的鞋。

&ldo;会不会是她走路的时候，把它踢了。她已经那么……老了，又一直在要饭，&rdo;她小心地选择自己的措辞，&ldo;她可能不在乎少穿一只鞋，而且那时候她又刚刚被打过，也许她犯糊涂了……&rdo;

&ldo;你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其实，她腿上骨刺很严重，走路都困难别说上土坡了，再说，就算她再糊涂也不会把假牙抠出来扔掉。大部分人把假牙脱下来，是为了清洁，或者是想睡觉的时候，让嘴里舒服一点，但想自尽的人，一般想不到脱假牙的。&rdo;

&ldo;假牙？&rdo;她愕然地望着周警官。她想到外婆小心翼翼啃着烤鸡的模样。难道是因为有假牙才吃得那么小心？她从来没想到外婆还戴着假牙。&ldo;你们怎么知道她有假牙？&rdo;她问道，但话一出口，她就自己给出了答案。那一定是法医说的。

&ldo;法医有证据证明她的嘴里曾经装过假牙，而且，她装假牙的位置附近有个很明显的伤口。&rdo;周警官果然这么说。

&ldo;这能说明什么？&rdo;

&ldo;法医猜想，那个假牙可能是在她头部受到大力挤压，她在张大嘴想要呼吸的情况下才脱落的。我们怀疑有人把她的头按倒在水里，她拼命摇头挣扎最后导致假牙脱落，那个伤口就是在这个过程中造成的。当然，也未必就一定是假牙，也可能是别的东西……&rdo;

周警官的声音渐渐轻了，她只听见有个声音在问，假牙在哪里？会不会在花房的水池里？今天母亲一早就去过花房，她有没有看到那颗假牙？‐‐她真想立刻赶回家，冲进花房，去找找那颗假牙……

&ldo;王睿。你最后一次看见你外婆是什么时候？&rdo;是周警官的声音。

她猛然惊醒。

&ldo;是昨天晚上啊。&rdo;

&ldo;还记得几点吗？&rdo;

&ldo;大，大概是7点15分左右。我，我没注意。&rdo;她想她的神情一定显得很紧张，她看见梁律师在朝她笑。

&ldo;周警官，你不要吓坏人家，还是先吃饭吧，等会儿在车上也一样可以问。&rdo;梁律师道。

周警官看了王睿一眼，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