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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2页）

&ldo;就是在她报警说你强奸她的前―天晚上，是不是？&rdo;

&ldo;是。&rdo;

&ldo;15日晚上，你回到家的时候大概是几点？&rdo;

&ldo;9点半。&rdo;

&ldo;你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rdo;

&ldo;我爸妈那天刚回来，所以我得早点回去。我到家的时候，电视里正好开始播新闻。晚间新闻是9点半开始的。&rdo;

表叔突然站起身，朝法官鞠了一躬道：&ldo;请允许我请一个证人到庭。&rdo;

法官考虑了一下之后，表示同意。

令我吃惊的是，表叔找来的证人，是一个操安徽口音、满脸油污的小个子男人。他局促不安地走上了证人席。

&ldo;证人，先说一下你的职业。&rdo;法官道。

&ldo;职业？&rdo;他困惑地看看法官，又看看表叔，双手慌张地抓着衣襟，&ldo;我，我就在栗子弄开家饮食店。&rdo;

&ldo;请告诉我们，你卖什么？&rdo;表叔和蔼可亲地问道。

&ldo;生煎包。&rdo;

&ldo;在今年12月15日的晚上，你有没有卖生煎包给住在对面铅笔弄的郦雯小蛆？&rdo;表叔走到他面前，递给他一张照片，我猜那是郦雯的照片。

&ldo;有，有！&rdo;小贩一迭连声地答道，&ldo;她买了三两。&rdo;

&ldo;说说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rdo;

&ldo;因为第二天我就关门装修了。她是装修的前一天晚上来买的，她一共只来过一次。&rdo;

&ldo;在这之前，你见过她吗？&rdo;

&ldo;见过，她经常路过我们店，但从来没进来过。&rdo;

&ldo;可那天她进来买了三两生煎。你有没有问她是买给谁？&rdo;

&ldo;呵呵，我问了，她没回答。我看八成是请朋友吃的。&rdo;

&ldo;你还记得当时是几点吗？&rdo;

&ldo;大概七点吧，反正肯定不到八点。&rdo;

&ldo;好的，谢谢。&rdo;

小老板被带了下去。

&ldo;请大家听一听郦雯小姐报警时提供的证词。&rdo;表叔拿起手边的一份文件，公诉人似乎又想提出抗议了，但表叔截住了他的话头，&ldo;如果没有那宗强奸案，林云之就不会被谋杀，两者之间有着必然的关系！&rdo;

&ldo;好吧，我们就听听，不过请注意把握时间。&rdo;法官发了话。

表叔恭敬地欠身表示谢意，随后，他拿起手边的一份文件念了起来：&ldo;晚上八点左右，我正在洗澡，忽然有个男人闯了进来。他戴着帽子，可我还是一下子就认出了他，他是我们学校

的学生林致远，在这之前，他在学校就曾经骚扰过我。我看见他，当时就惊叫起来。他将我从浴池中拉出来，在浴室地板上强奸了我；然后。他又把我拉到卧室的地板上，再次强奸了我，这一次，他还咬了我的大腿和脖子，我疼得大呼救命，但他就是不松口，后来他大概是看我快昏过去了，就马上逃走了……&rdo;

我听出来了。她的证词里没有提到生煎包。她说我戴着帽子强奸了她，然后就逃走了，在她的描述中，我的帽子始终戴在头上，这跟帽子内侧的生焦包汤汁对不上。作为郦雯来说，假如，我这个&ldo;强奸犯&rdo;真的在她家曾经吃过生煎包的话，按理说，她不会不说。但旁人也可以认为，我是在强奸之后，在别的地方美美地享用了‐顿生煎大餐。其实，我发现这是一个很难说得清的问题，律师在这里的责任大概也就是把事实摊在那里，让大家自己选择采信哪一方吧。

表叔念完了郦雯的证词，再次转向我：&ldo;林致远，请再说一下，你今年几岁？&rdo;

&ldo;17。&rdo;

&ldo;你在班级担任什么职务？&rdo;

&ldo;学习委员。&rdo;

&ldo;请说一下你去年期末考试成绩在年级中的排名。&rdo;

&ldo;第一名。&rdo;

&ldo;今年10月你是不是被评为学校的三个优等生之一？&rdo;

&ldo;是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