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太担心——”
“才不是,爸爸真迟钝!”毛利兰擦着眼泪,“青月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有很多秘密,那些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根本不知道”
作为双胞胎,那种奇妙的心灵感应即使是父母都难以体会的,而毛利兰自小就知道自己姐妹的那些不对劲。
如果不是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毛利兰甚至觉得,青月和她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青月喜欢发呆,有时候发呆时,那双眼神就好像穿越了无数年的光阴,看向毛利兰企及不了的地方,但是她回过神来,又是毛利兰熟悉的那个青月。
毛利兰有一种直觉,躺在医院里的根本不是青月,或者说那只是一具身体,真正的青月,一定是去了她触碰不到的地方。
这个认知让她无比难过。
“你干嘛老用这种眼神看我?”
漆黑的保时捷上,青月坐在副驾驶座,在gin先生有意无意的用冰冷的眼神扫过她第十次时,终于忍不住了。
银发男人收回目光,轻笑一声:“我以为你见到家人了好歹也会”
“会什么?”青月半透明的手无聊地扣着车载空调扇叶,“你是期待我痛哭流涕呢?还是觉得我会直接回到自己的身体?很遗憾,我刚刚试过了,我已经回不去了。”
“我更希望你能回去。”
“为什么?”
“你确定要问我这个问题?”gin看了她一眼,“是人都不会喜欢被鬼缠上吧?”
“倒也是,”青月毫无自觉,又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你说。”
“鬼看到的世界,和活人看见的是不同的,”青月侧过头拖腮看着银发男人,青天白日之下,银发男人被太阳照着,青月躲在阴影里,如同光与暗的两面。
青月的声音很轻,gin还是在空调的声音中听得一清二楚。
女鬼的脸上阴沉无比,“我看得很清楚哦,你身上有很多线,黑色的线。”
“它们都是‘命运’,被你结束生命的人,它们的‘业’和你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你摆脱不了。”
青月没有说的是,这些缠绕着他的“业”迟早有一天会害死他,尤其是最长的那一条,连接着无尽的虚空,在那尽头是什么,就连青月也不知道。
按理说gin先生身上缠着这么多“业”,早就应该死了才对,但他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在男人看智障的目光下,青月拨开那些漆黑的线,在最深处找到了一根金色的。
这个男人明明这么坏,可是那根金色的线亮得青月差点眼瞎。
“我从来不信命运这种东西。”gin说。
“我信,”青月暧昧地看着他,“一定是命运让我们相遇。”
“就是为了让我一次次解决你?”
“”
没意思。
青月翻了个白眼。
失踪的十亿元警方找了半个月未果,而在青月和男人大眼瞪小眼半个月后,发生了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