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什么变化吗?”
“有。村长换了,修了座新桥,公路也修了。”
麦穗惆怅地问:“以前那座桥没人走了?”
“快塌了。”
她低低地“哦”,又问:“那口状元井呢?”
沈谦:“明天回去看。”
麦穗叹了口气。
“阿谦,你还记得我生理期第一次来的那天吗?”
沈谦挑了挑眉,“当然。”
那时,麦穗刚满十四岁。傍晚,沈怀天去了邻村和一帮朋友喝酒聊天,留下她一人在家。
夏天的傍晚闷热而吵闹,田里蛙声一片,明月将整个山头照得亮堂堂的。
九点左右,沈谦推开家门,带着给她买的两条裙子踏进了门槛。
屋里黑漆漆的,麦穗的房间更是黑得渗人。他蹙眉,“有人在家吗?”
她一般都会乖巧在家等他的。
这一刻,沈谦突然慌了。他放下袋子,打开麦穗房间的门,摸黑进去。
“你在吗?”
他隐约看见床上有个人在发抖。
过了几秒,沈谦走到一边,拉了灯,屋里很快就亮起来。
“你怎么了?”
麦穗可怜兮兮地用被子蒙着头,“沈谦,我流血了……”
“流血?”他走到床前,问,“哪里流血了?”
小丫头身边没个女性照顾,很多事情都不懂。她踌躇半天,不太好意思地说:“尿尿的地方……”
她不敢看他,一直蒙着头。
沈谦脸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家没有女人用的这东西,他只得拿了点卫生纸过来。
将麦穗从床上扯起来后,他给她普及了生理知识。
“你这是来月经了。”十七岁的少年还没成熟,说这话的时候一阵脸红心跳,“来月经不是得病,就是说你可以怀小孩了。”
麦穗低着头,“哦……”
他将纸递给她,“把这个垫在内裤上,明天我带你去镇上买卫生巾。”
她绞着手指,“你这都懂……”
沈谦咽了咽口水,“生理课上讲过。”说完,他看了眼她胸前隆起的小馒头,轻咳一声,“顺便去买内衣。”
麦穗脸也红了。
他心想,麦穗从今天开始也是个小女人了。
她从小到大,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他在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