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冉郁犹豫了一会儿,问:“你会在医院使用主人的指令吗?”
“你觉得呢?”晏岚把收拾好的打包盒挪到一边,手撑着头看向冉郁,继续说,“我想这个顾虑应该在你决定戴着我的标记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
晏岚接了一个电话,冉郁继续安静吃午餐。
“好好午休,下午估计会很忙。”
晏岚走之前还是明确回复冉郁:“我不会的,诊室坐班不会,在这个没有监控的休息室也不会。”
他知道冉郁不是担心他在医院内布置游戏任务,对方只是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就像周五晚上游戏结束后需要他的一个明确指令而已。
冉郁微微朝晏岚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晏岚问。
冉郁摇头。
晏岚轻笑:“那其他约定上的事情,等周五晚上再说。”
冉郁淡淡地“嗯”一声,随后看着晏岚走出休息室。
转眼周末,晏岚邀请冉郁到家里吃晚餐。
“你现在住哪?”晏岚边吃边问冉郁。
冉郁回答:“三号线,距离医院有四个地铁站,和这里方向相反。”
晏岚:“租房?”
冉郁:“对。”
晏岚:“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地方住?”
冉郁的筷子稍一停顿,好像知道晏岚在想什么:“让我住在这儿?”
“聪明,要不要考虑一下?”被看破心思,晏岚笑了起来,继续和冉郁说好处,“我这边离医院近,房子空间很大,家具齐全,把我讨好,你还可以不用付房租。”
冉郁没说话。
“更重要的是,如果你搬过来,我们玩游戏的时间就不局限于周末了。”晏岚说。
“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冉郁低头回答。
晏岚得不到答复也没生气:“那你说说你的顾虑。”
“我没有和别人住在一起过,任何没经历过的都是我的顾虑。”冉郁说,“况且,我们的主奴关系刚开始,如果我们在不久之后就结束,我是该留下还是搬走。”
他把他们之间脆弱的关系抛出来,告诉晏岚他们这层关系不需要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晏岚笑着问:“你认为我们的主奴关系维持不了多久?”
“是。”冉郁不否认。
晏岚:“为什么这样想?”
冉郁回:“因为我从来没有相处超过四个月的do。”
他不敢和别人相处太长时间,害怕被了解。日常生活中,他不能像工作状态那样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绪,陷入抑郁状态时,总是隔绝社交坐着发呆一整天,偶尔会找个宣泄口痛哭一场。
这些都是晏岚不知道的,他觉自认为在晏岚面前伪装得不错,未来也没打算让对方了解。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晏岚说。
“不是。”冉郁回答,“是我对自己没信心。”
“那好。”晏岚不强求,“我的提议暂时保留,等你认为可以的时候随时和我说。”
冉郁:“谢谢。”
“不用谢,我也是在为自己争取好处罢了。”晏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