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着身子不敢挪动。
阮糕歪着脑袋冲他笑,她的气质复杂,纯如白纸,颓如灰烬。
但笑起来的模样,就像一张白纸慢慢燃烧成灰烬,其间,火光明灭,火星跳跃。
两人并排坐着,挨得很近。
过了一会,季旁白的手悄悄地摸进了她的兜里,摸到了手机。
阮糕垂头看着他摸进自己兜里的手,神情难辨喜怒。
季旁白咽了口唾沫,他的手还在她兜里,他的手握了个空,慢慢地抽出手来。
“你想要我做什么?”季旁白试图和她谈判。
阮糕的小脸依旧天真明媚:“就是来做客呀。”
“客也做完了。”季旁白深吸一口气,问:“我能走了吗?”
她打开怀表,凌晨三点。
“都已经这个点了,明儿再走吧,你今晚就在这和我一起睡吧。”好久没人陪她睡了,之前她最喜欢抱着阮糖一起睡觉。
“和你。。。。。。一起。。。。。。睡?”季旁白惊得说话都磕巴了。
他就知道这女鬼觊觎他的身体。
都怪他身材太好,还拥有着八块腹肌。
她垂涎他也很正常。
呜呜呜。。。。。。
阮糕笑嘻嘻的,“是不是很高兴?”
他原来是很高兴的,可是现在他高兴不起来了。
常言道:色字头上一把刀。
这是一刀一刀又一刀啊!
他看了一眼墓室里唯一的棺材,他猛地摇头:“我不困。”
再说,这种情况,他能睡得着才怪。
“我困了。”
“那你自己睡吧。”他反正不睡。
奶糯糯的声音说着威胁的话:“你不乖哦,这么晚了该睡觉了。”
“你现在在我家,我让你睡,你就得睡。”
“。。。。。。”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我趴在桌子上睡就可以了。”
“不行!”阮糕的脸上又开始聚集风暴,风雨欲来:“听我的。”
季旁白很识时务地选择不和她对着干,主要是干不过她。
“听你的,听你的。”他立刻点头如捣蒜:“你别再对我用法术了!”
那种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真的太惊悚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