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懿,还不快解开我的穴道!立刻派人好生伺候本小姐!”
金朴莲跪得久了,双腿发麻,娇躯不住扭动,声音中已带出几分哀怨与焦躁。
“别忘了,我将来可是乾元宗的弟子!你若敢怠慢,乾元宗必踏平你燕国王府,鸡犬不留!”
“啪——!”
一声清脆耳光骤然响起。
李诗韵猛然转身,一掌狠狠甩在金朴莲脸上,怒目而视:
“住口!你仗着姐姐是皇后,便无法无天,口无遮拦,竟连小王爷的名讳都敢直呼?你眼中还有王法,还有尊卑吗!”
“你——李诗韵!你竟敢打我?凤儿!快给我教训她!”
金朴莲被打得歪倒在地,脸颊火辣作痛,掌印迅速浮现,她又惊又怒,难以置信地瞪着李诗韵,冲着身后嘶声怒吼。
“李诗韵!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辱二小姐?你找死不成!”
凤儿怒喝着欲要起身,却被身后那名老嬷嬷眼疾手快,一脚踹中后腰,随即指尖轻点,封了她的哑穴。
凤儿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怒目圆睁,动弹不得。
“凤儿!你怎么还不动手?”
金朴莲连喊数声,不见回应,愤然回头,却见凤儿瘫跪在地,神情凄惨,顿时如遭雷击——
这才想起,她们皆被封了修为,毫无反抗之力!
可她仍不肯服软,强撑着坐起,扬起颤抖的手,便要反扇李诗韵。
“不许碰我家二夫人!”
一直默默跪在李诗韵身侧的玉玲,见状再难忍耐,娇小身影猛然跃起,如乳虎扑食,狠狠将金朴莲扑倒在地,双手死死按住她的双臂。
“来人,把她们拉开。”
殷子懿淡淡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名女使应声而入,在拉扯间将两人分开。
金朴莲发髻散乱,衣裙皱褶,狼狈不堪;玉玲虽身形娇小,却有武者境修为,动作利落。
只是她下手极有分寸。
——淑贵妃尚在对方手中,她不敢真下重手,生怕激出祸端。
“玉玲!你这贱婢竟敢对我动手?等我回韩国,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金朴莲披头散发,咬牙切齿地嘶吼。
“金朴莲,你又算什么东西?”
李诗韵却已彻底失控,双目赤红,猛地扑向金朴莲,拳打脚踢。
“我乃德惠公主!你敢以下犯上,就不怕我父皇灭了你金氏满门吗!”
金朴莲此刻毫无修为,只能抱头蜷缩,瘫倒在地,凄声哀叫:
“住手!李诗韵你住手!别忘了你母妃还在皇后手中!你想她死吗?!”
这一句话,如惊雷炸响,瞬间击穿李诗韵的疯狂。
她动作骤停,双拳僵在半空,脸色瞬间惨白,浑身颤抖,仿佛被抽去所有力气,缓缓瘫坐在地,眼神空洞,神情萎靡。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粗重的喘息与压抑的啜泣在回荡。
看了半晌好戏的殷子懿,终于轻叹一声,缓缓起身,踱步上前。
他伸手捏住李诗韵小巧精致的下巴,指尖微凉,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凝视着她那双秋水般的眼眸,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