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事。&rdo;柴焰拍拍陈未南的手,&ldo;下次开庭,叔叔阿姨出庭作证,一定没问题的。&rdo;
话音未落,远处便传来轻呼声,&ldo;未南,小焰。&rdo;
他们等的人正徐步朝他们走来。
陈爸年近六十,说起话仍是中气十足。此刻的他,一副泰然样子,坐在车后,听着柴焰讲述案情。
许久,他摇着头说:&ldo;也该理解他们,人性自私,无非是想救自己的儿子,做过了头。&rdo;
&ldo;我不理解。&rdo;陈未南显然不赞同父亲的话,出言顶撞。
&ldo;你这孩子,我说理解,但未必就是赞同他们。&rdo;陈爸声音闷闷的,显然也不高兴了。
陈妈忙出面打圆场,指着窗外斑斓夜景,问起柴焰蕲南的风光地理。
硬插进来的话题并不能让车内的气氛融洽起来,好在绕过瑶湖公园的外墙,家就在视线可及的不远处。
车子熟练的拐进车道,车头灯的粗重光柱结实地滑过石子地面,照亮远处并排而立的三个人。
夜色里,柴妈的外套浸满露水,显然已经在外面站了很久了。
&ldo;妈,你怎么出来了?还把她也带出来了?&rdo;眼睫扫过正蹦跳着的小奇迹,柴焰长吁口气,感叹:这孩子是真的憋坏了。
&ldo;我怎么就不能出来?&rdo;柴妈几步走上前,塞了团叮当作响的东西到柴焰手里。
柴焰低头一看,竟是家里的钥匙。
&ldo;妈,你这是干嘛?&rdo;
&ldo;我这把老骨头在你这里讨嫌讨得够久了,你们心里指不定怎么骂我碍事呢。趁着老陈他们两口子来,我也走了,过几天官司结束,我回家。&rdo;
柴妈一番话让柴焰面红耳赤,好在有夜色遮掩,免了不少尴尬。
倒是一路沉默的陈未南先有了反应,他一步上前,本意是想冲柴妈鞠一躬,再嘴甜说句&ldo;谢谢妈&rdo;的。
可惜浓重的夜色掩去了人们的神情,同样也掩住了地上的石子,陈未南这一跤摔得有点惨。
&ldo;轻点,疼。&rdo;
柔和的灯光照在沙发上,因为负重造成的阴影随着男人身体的动作变换着形状,他不时扭头,躲避着迎头按来的卫生棉球。
&ldo;陈未南,你多大人了还怕疼?&rdo;不屑的眼光成筐砸去男人脸上,柴焰的手有如蟹钳,按住了陈未南不停乱动的手,趁机用棉花快速擦拭着伤口。
陈未南索性不躲了。他头向后仰,不让柴焰的手靠近,同时眼睛攫住了她,&ldo;要擦也可以,亲一下,擦一下。&rdo;
&ldo;陈未南,我妈说了,毁容的老公我是不能嫁的,你自己看着办。&rdo;柴焰退后,摆出一副擦与不擦随你的架势。
陈未南战败,乖乖的接受酒精棉那刺激的洗礼。
终于擦完了,他皱着眉,想摸摸刺痒难耐的脸颊,手却再次被柴焰攫住了。
&ldo;老实点,不许碰。&rdo;她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