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在年轻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贺令。
贺朝暮没有坐,她不敢,慢慢吐出一句:“不用了。”
贺令没有说什么,他瞄了一眼贺朝暮的身上的披肩,他一眼认出上面的标志是瀛洲的皇室成员才会拥有的。
他知道了,那个人来找她了,贺令喝了一口刚刚倒的酒,一饮而尽。
贺令依稀记得在7年前,瀛洲的人来找他提亲。
他以贺朝暮的年纪尚小为由,说不愿意,可他们执意要她,贺令不答应,他们就以攻打故国为由。
贺令实在没有办法就说:他可以接受这一门亲事,如果贺朝暮长大后她不愿意嫁给瀛洲,你们不能逼她!
这他们才答应。
现在看来,他们已经找上门来了,如若故国能强大,那她的女儿是不是就可以嫁给喜欢的人?
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她的女儿喜欢的人是谁,如果有他立马答应,不会怠慢一步。
是啊,他都没有关心过她想要的是什么,他关心只有她的成绩,他的确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父亲。
他一杯又一杯饮,任九拦住他说:“老头子,你不是说要给女儿谈话的吗?”
贺令放下酒杯,闭了闭眼,整理好情绪说:“暮暮,爸爸先给你道歉,爸爸打了你是我不对,我的确没有问过你你想要的是什么。”
贺令说着说着越来越对不起他眼前的这个在外面受冻了好久的女孩,一直在外面不敢进来。
他踉踉跄跄地走到开空调的按钮,打开热风。
贺朝暮一直盯着他,一刻也没有移开。
又说:“你想要什么?只要爸爸能做到的。”
贺朝暮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说。”贺令又问了一遍。
她动了动唇,低喘着:“我想考法律!”
“法律?”贺令点点头,:“好,还有吗?”
贺朝暮摇头,:“没有了。”
贺令又问:“真的吗?”他一说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在不想想?”
贺朝暮依旧摇头,抬起渴望的眸:“就这些,其他没有了。”
贺令用着这个酒劲,眼里的泪花不停的颤:“那好,我可以让你去学法律,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还是得去军队,我们贺家不能先为个人着想,要人民为中心,如果我那一天不在了”他拍着自己胸脯:“没有人在为你铺路了,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故意给你看,没关系,我不在乎。”
贺朝暮流下了泪,发擅的唇吐出一个字:“爸。”
任九一直扶着贺令,生怕他倒下,贺令对任九说:“放心,我没醉,我还没倒下呢!”
此时的贺朝暮不知道贺令说的什么意思,她松开披肩拉住贺令:“爸,我答应你,你别说了。”她咬着唇。
贺令捂着她的手,她的手非常冰冷像冰块一样,说:“好,回去吧,今天你也很累了。”
贺朝暮点点头,:“好。”
贺令推着她,让她快点,贺朝暮时不时往后看贺令。
贺令给她摆手让她快点,赶紧上楼。
贺朝暮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直到贺令看不到她的身影。
贺令放下了手,问任九:“你之前在学校说的贺朝暮为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