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麻三省重重咳两声,深带敌意的从商厥手上夺走符纸,“多余的当然要我拿着,这可是我徒弟画的符!”怎么能让竞争对手抢占先机。
商厥未言语,只撩起眼皮望了眼郁尺,观察他的反应。
然而郁尺只是笑了笑,好脾气对麻三省说:“那你好好收着符纸,不能凶商先生。”还颇为歉意的看一眼商厥。
没有动怒迹象。
商厥撇开眼,简短道:“我去贴符。”
话音刚落,麻三省严阵以待,立马就要跟着商厥的背影一同去,但被郁尺及时拦住,等商厥一走,郁尺就转过脸,神情严肃的盯着麻三省。
“你不能一直针对商先生,他在帮我们。”郁尺很认真的和麻三省讲道理,“商先生没打算和我们抢这单生意。”
这话麻三省不太信:“……真的假的?”还有人放着掉地上的钱不捡,帮别人捡的?
“商先生不缺钱。”郁尺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麻三省道出实情,郑重道:“沐先生被人下了阴邪的蛊术,他只是在帮忙做好事。”
“……”麻三省表情一言难尽,他知道郁尺好骗又好哄,但没想到才一个晚上,居然就被竞争对手策反了。虽然他当时忽悠郁尺信任他时也就花了两三天。
这是个科学社会,哪里来的蛊术!
他一个人骗骗就算了,怎么商厥也跟着骗呢!罪过,郁尺可是一个患了失忆症的纯真青年!和白纸一样的孩子!
麻三省和郁尺双目对视,看着郁尺澄澈的眼,他突然之间觉得脑瓜突突的疼,实在不忍心让孩子失去梦想。
末了,麻三省轻轻拍了拍郁尺的肩膀,勉强说:“放心啊我不针对他,你信就好。”反正他一个字都不信。
麻三省自认为已经看的十分透彻,他眼中的郁尺,就是那种看起来话越少,但是特别能忽悠的人!所以,接下来他一定要多盯紧点,不能再让郁尺被商厥给骗了。
郁尺:“……”
郁尺感觉麻三省这话说的怪怪的,但他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麻三省应该是信了他的话吧?
……
屋外气运太重,不需要贴符纸,但屋子里就算贴了除阴符一时半伙也没法驱散。
郁尺想着麻三省这几天要在屋里屋外走动,屋内阴气极重待久了对身体不好,他捡起茶几上最开始画的那张‘阳’字的符递给麻三省。
指节分明病白修长的手和黄纸形成鲜明对比,他说:“这张也收起来吧。”
补气符养身体。
麻三省低头看到符纸上简单的‘阳’字,心想这能唬得住谁,刚要露出嫌弃的神色,余光就瞄到贴好符纸从楼梯往下走的商厥。
可不能让竞争对手看到内讧场面。麻三省马上笑的灿烂,接过符纸用心的叠起来,还冲郁尺抛个媚眼,“我一定好好收着。”
眼神余光却持续注意着商厥的动向。
“……”郁尺被麻三省这眼神弄的鸡皮疙瘩浮起来,打了个冷颤,转过头,表示不太想继续和麻三省交谈。
很明显,麻三省并不听他的话,在商厥出现的一瞬间立刻全副武装起来,虽然没有针对商厥,可敌意还是很重,眼神东瞄西看,就是不用正眼看人。
郁尺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麻三省目前的状态。非要说麻三省,那……大概是若有若无的贱,这是他新学的词。
“走吧。”商厥惜字如金,从二人身边掠过时,侧目对郁尺微微颔首,示意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