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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洁癖到不行的他,此刻竟什么也顾不得了,心底只剩下心疼。
她从善如流漱了口,转过头,仍旧醉得迷离,全世界好像只剩下眼前的他,“谢谢三哥。”
他立刻红了眸子,仿佛什么东西正从生命里流失:“你叫我什么?”
她仍是笑,向他张开双臂:“三哥,以后你结婚了,我就不能抱你了。那就再让我抱一次吧。”
心底的气顿时烟消云散。他将她搂进怀里,唇轻轻在她额头上留了个印记,“傻瓜。”
钟粤迷迷糊糊的,忘了很多事,只觉得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很让她安心,她本能地圈紧了他的腰,很快就沉沉睡去。
就像每晚那样。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被谁陪伴入睡过,只有他,让她产生了如果这样过下去好像也挺好的荒唐念头。
再醒来,她正歪在家里的沙发上,而周围黑压压都是人。
她吓了一跳,忽地一下坐起了身,茫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醒了?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何嘉佑的语气太温柔,沙发上的几个人立刻不约而同露出了牙疼的神色。
“粤,我带你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卢琳向伸出手。
“哦,好。”
两人来到卫生间,钟粤赶紧打开水龙头清理了一下自己,她这一身的呕吐味。
卢琳倚在墙上,快困出了幻觉,“粤,何嘉佑把大家都带这干嘛来了?你们俩这小家还挺温馨,墙上那副油画太美了,哪买的链接给我一个呗。”
“给不了,那是何嘉佑自己画的。”
“啊?粤别的不说你挑男人的眼光是真行。”
两人再回到客厅,钟粤已经清醒了很多。
何嘉佑的兄弟团都是大高个,把她家的空间都衬得特别逼仄。
“何嘉佑,你把大家都叫过来到底什么事?有事就快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见她们回来,苏闻礼就淡淡开了口。
“就是,你该不会是叫大家来给你乔迁之喜随份子的吧?”彭澍大喇喇倚在靠背上,明确表示,“哥们儿没带钱啊改天吧。”
许延青也跟着抱怨:“到底什么事,尤然大着肚子,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
何嘉佑看了他一眼,先拿他开刀:“是你跟他们说,所谓的三嫂怀孕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