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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藏了太多不可告人心思,就再难坦荡。
甚至有点羞耻难当。
乐师换了音乐,很多人举起酒杯在花园中间的空地上跳起舞来。
何嘉佑向钟粤伸出手:“小姐要不要赏脸陪我跳个舞?”
钟粤喝了太多酒,头已经晕得不行,闻言本能就摆手拒绝,可她还没有说出一个“不”字,整个人就被何嘉佑从座位上直接拉进了怀里。
“喂!你吓我一跳!”钟粤不自然地退后一步,换来的却是他得寸进尺一般的紧贴和倾覆。
“躲什么?一张床上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的人,还害羞啊?”
她目光闪烁,假装看树上的灯串:“我不会跳舞。”
“我教你。”
“我怕丢人。”
“还有你钟粤怕的东西?”何嘉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强迫她抬起下巴,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生的太好看,让她不自觉想起每夜亲密相对时他无边的温柔。说好的只是交易,可他偏偏把什么都弄得像真的一样。
交往了这么久,她自然看出了他底色上的孤独。人会因为孤独而选择不那么喜欢的人来填补寂寞,这事不奇怪,尤其像他这样的人。
逢场作戏这种事,他早该轻车熟路了的吧?
“我怕很多东西啊。”钟粤的语气轻轻的,“我怕天黑,也怕天黑后的山水,怕大风天儿空荡荡的房间,怕寂寞,怕生病,怕没钱,怕我爸在外面惹了事就再也回不来。”
“所以。”何嘉佑轻轻扶着她的腰,神情极度认真:“以后让我保护你吧。”
钟粤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也喝多了啊?”
“钟粤,你还记得你们毕业晚会上那晚的事情吗?”
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钟粤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这个,顺口胡诌:“记得啊,你抱着花来大礼堂看我,害我被学弟学妹们闹了一晚上,请喝奶茶花了两百多块钱!”
何嘉佑将她往怀里紧了一寸,无语至极:“你就记得钱!”
“对啊,钱对我就是头等大事,我不记得钱记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