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何嘉佑就一把抢过钟粤手里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我看他是真发昏了!”
钟粤不说话,只盈盈看着他笑。
何嘉佑大概自己也觉得自己很没有风度,偏过头去轻咳了一声才问钟粤:“你笑什么。”
钟粤说:“我开心呀。”
“哦,被人家恭维几句就这么开心呀。我跟你说法国男人最会满嘴跑火车,爱时轰轰烈烈,不爱了立马翻脸不认人。”
钟粤乐不可支,问他:“你在法国这么多年,也没少沾染他们身上的臭毛病吧?”
“你自己要是长了心,应该能体会到。要是没长心,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钟粤仍是笑。
何嘉佑没好气捏了捏她的脸,“真那么开心?”
“对呀。”钟粤顿了顿,“因为我终于见到三哥你了呀。”
何嘉佑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而后挑挑眉,用他那双似是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多情眼睛看向她,“这么喜欢我?”
钟粤在他灼热的眼神中逐渐升温,不想再折磨他,也不想再折磨自己。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他们之间还能有多少韶华可辜负?
“嗯,喜欢你。”
“有多喜欢我?”
“你不在身边的这两年多我很寂寞。”
何嘉佑蹙了蹙眉,“所以说你是因为寂寞才来找我的?”
钟粤摇头,“是因为喜欢你,才觉得寂寞,更不敢想往后余生没有你,这日子该怎么过。”
何嘉佑的表情很是受用,眼底逐渐泛起光来,但语气仍是傲娇的,“你别把你之前哄别人的功夫用到我身上来。”
钟粤咬咬牙,“好,那我收回。”
何嘉佑愣住:“这还能收回?”
钟粤背过身去,视线透过玻璃窗落在外面法式风情十足的街景上。
这巴黎的天气还真是多变,早晨下雨,上午起风,这会儿竟然又变成了大晴天,路上穿多了的行人不得不脱下外套来。
何嘉佑靠过来,从背后把她搂在怀里,声音逐渐低沉,又隐约带着些委屈,“能不能不收回?”
钟粤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痒,躲又躲不开,耳垂红成了玛瑙。
“不能。”
他报复式地亲下来,不亲她的唇,专亲她耳后最敏感的皮肤,直亲的钟粤快站立不稳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