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酒精和夜色的诱惑下,昨晚的两人显然都有点迷失,到最后,她和他似乎都变成了脆弱的薄纸,不断地被揉皱再展开,直至对方身上都是和自己相同的折痕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这一切当然是钟粤在踏上飞机舷梯的那一刻就已经预想到的,可她显然还是低估了一对久别重逢的年轻恋人食髓知味后的身体本能。
他们俩还真是绝配,连在这一点上都这么契合。
何嘉佑之前就说过,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同类的身份。
钟粤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那时甚至还没说过话。
他笑,“不需要多余的对白,单靠嗅觉就足够了。”
她于又是问他都闻到了什么。
他说,闻到的是她的矜持和冷淡外表下,只留给爱人的恣意和炽烈。
钟粤只笑骂了他一句,轻浮。
而现在,她只感觉自己锁骨下方和大腿深处的吻痕沾染的都是他剃须水的味道,蓬勃而侵略感十足,刚好可以呼应她的恣意炽烈,驱散她所有不安。
如果是和他,结婚这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太足,钟粤有些口渴,想起身去倒杯水,可何嘉佑的手臂还圈在的腰上,睡得很沉。
她不想吵醒他,动作放得很轻,好容易将自己从他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一不小心又扯落了他身上的被子。
钟粤吓一跳,本能就想帮他盖上,可视线不经意那么一瞥,就凝在了他腰背处流畅的身体线条上。
他一直有健身的习惯她知道,但在这样的静态中,他的肌肉轮廓却并怎么明显,反而无端给人的一种既纤薄又很紧致的感觉,虽说是同样的宽肩窄腰翘……
翘……
钟粤晃晃脑袋,试图赶走那个不合时宜跳出来的字,可身体的反应却比大脑指令快得多,有些东西突破禁制猝不及防汹涌而出,害她还以为自己来了生理期,倏地一下就跳下了地。
这么一跳不要紧,床上那位彻底被她惊醒,两人视线相对那一刹,钟粤感觉整个房间的暖气管都开了花。
又湿又热又尴尬。
“怎么了宝贝?”何嘉佑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