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山笑了笑,“好,我不提他了。”
在他看来,常映雪的解释反倒像是一种变相的承认,是一种小女孩的羞涩而已。
“那我能问问,你那晚是有什么急事吗?”
常映雪一时语塞,她还是按照之前的借口,说道,“我这个情况你大概也是了解一些的,我那舅舅烂赌欠债,总想着要我替他还债,那晚不过也是慌忙躲债罢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家里这档子烂事白白搭进去一辆车。”
“你是不是认识梁昱舟?”陈同山声音很轻,一字一句却是重重地砸在常映雪耳边。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了然,看来那晚陈同山也看见了梁昱舟,只是,他们之前认识吗?
“那晚我见你匆忙离开,担心你会出事便跟了过去,然后就看见你把梁昱舟拉上车了。”
陈同山解释道,将那晚自己看到的全都告诉了常映雪。
“那你,又是怎么认得他的?”常映雪反问道。
“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往我家的茶厂里跑。”陈同山顿了顿,见常映雪眼中闪过疑惑,确定她并不知情,便继续说道,“他没见过我,只不过他去茶厂找我父亲时,我在茶厂门口见过他。”
“你们有生意上的往来?”常映雪对梁昱舟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梁家的大公子,梁家是占据宁城半壁江山的商业巨头,想必他手头上的生意也少不了。
“并不是,他是替人出面,想买下茶厂。”
常映雪眉头微皱,她有些不解,前些年就听说陈家茶厂设备老旧,效益不佳,早就难以为继,陈同山自己开了间贸易公司,还要是不是拿钱来贴补茶厂那边的经营。
若是梁昱舟想要买下茶厂继续经营的话,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而且以他的精明程度,是绝不会干这种亏本的事的。
陈同山看出她的疑惑,帮她填了杯中茶,缓缓道,“有人早已买下整座茶山,开始动工建造别墅,唯独我爸爸还在苦苦支撑,他不想祖上传下来的制茶工艺和茶厂断送在他的手中。”
“是他开出的条件和价钱太低了吗?或许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常映雪问道。
“他开出的条件很优厚,是我爸爸,不想把产业卖给洋人。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梁昱舟就是在给洋人办事,充当他们的狗腿子,逼迫自己的同胞变卖祖产和土地。”陈同山的话如同一记惊雷在常映雪耳边炸开。
看来,她确实对他了解的太少了。
或许心里早就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可有些事从第三人口中得到正式的时候,她的内心依然一时间无法接受。
见她许久没有回应,陈同山急忙补充道,“你别误会,我同你将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你提个醒,离他远一点。我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公开站在对立面的话,或许你会有危险,所以,还是不要和那种人有太多的联系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常映雪的心中像是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事情也许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梁昱舟这个人身上有着许多的秘密,他这么做或许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学长,谢谢你的提醒。”常映雪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像是要把那一阵阵心慌的感觉给强压下去。
后面两人又简单聊了一会儿,常映雪勉强应付着,已经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童家巷的别墅里。
今日陈同山话中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她以前只知道梁昱舟是个危险人物,他们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