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笙接过酸奶,“你现在是在试图贿赂审判官吗?吸管呢?”
李言妤递交上吸管,“喏。”她道,“我还没天真到以为一瓶酸奶就能收买你。”
“说的没错,像贿赂我,起码要两瓶起步。”吴笙道,“看你态度端正,我姑且就听听你怎么狡辩,说吧。”
李言妤逐一回答。
“首先,你的记忆力真的很有问题,确定今年过年收礼不收脑白金吗?”
“其次,呃,这个我认错,我是认识他,但是我们真没什么特殊关系。
“再者,顶多就是几张合照,亲密照称不上,我是保守的黄瓜大闺女,呸,黄花大闺女。”
“最后,说来话长,他就是冰山。”
五个字的说来话长,成功让吴笙对这个成语的意思产生了质疑。
她的表情现在是这样的=。=?
吴笙把吸管戳进酸奶盖,一边吸溜,一边诧异地问,“这就没了?”
“是啊,没了。”
“最后一条你好歹具体一点啊。”
“脑白金虽然是早了点,但每日坚果一定要提上议程了。”
“你写作文敢不敢这样熟视无睹的牛头不对马嘴?你是鲜花,不是产生牛粪的那只牛,别让我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好吗?”
李言妤深呼吸,“你不是觉得顾时默这个名字很耳熟吗?”
“嗯啊。”
“仔细想想,我是不是和你提过这个名字?”
“面对面提的?”
“微信!”垂死挣扎是没有好结果的,李言妤决定坦白从宽,“顾时默,你嘴里的念念叨叨,惊为天人的那位顾学长就是我妈暑假坑蒙拐骗让我参加夫妻周年庆旅游,不幸遇上的那个混蛋。”她摊了摊手,“要不是现在是九月,简直要六月飘雪,我分明和你说过他的名字不下三次,你自己不争气,到现在也记不清,我太无奈了。”
吴笙麻利的用手机切换app界面,她一边搜索聊天记录,一边为顾时默说话,“吃干抹净,翻脸不认帐,我为学长默哀。”她不为所动,“不折不扣的渣女一枚。”
李言妤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关汉卿要是还在世,流传百世的就不是窦娥冤是言妤冤了。”
吴笙看到聊天记录那一列被相关的顾时默的名字,尴尬道,“啊,还真是他啊。”
“当然是他啊,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累不死我,就是为了身体和身心健康着想,我都不会诓你。”
“少来了,食堂里你还说不认识顾学长呢,这不算骗啊?”
“那那是事发突然,我一下子没记起来他是我的旅友。”
“呵呵,那还真是有够秃然的。”
李言妤假装听不懂吴笙的话,“可以信我是清白了的吧?”
“不可以。”吴笙把吸溜完的酸奶扔进垃圾桶,拆开一包青柠味的薯片,“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