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几个傻叉?”我问。
胡玉涛说:“还能是哪几个?就龚飞那几个呗,中午跟我们同桌吃饭的!”
“嗯?”我微微一挑眉头,有些意外:“怎么了?瞧你生气的样子,跟他们吵嘴了?中午的时候,我看你们不是还挺聊得来的吗?”
田宇插嘴道:“刚开始还挺聊得来,毕竟大家都是打工人嘛,有很多打工的经历和心情,都可以互相分享!结果聊着聊着就变味了!”
九儿把熟食装在盘子里走出来,摆上小方桌,问道:“怎么聊天都能聊变味呢?”
田宇拎起一瓶酒,啵地打开瓶盖,生气地说:“那几个傻叉,竟然瞧不起人!”
“瞧不起人?怎么个说法?”我好奇地问。
田宇给我倒上一杯酒,又给胡玉涛倒上一杯酒,气呼呼地说:“他们在广东打工,竟然瞧不起我们在贵阳打工,还嘲笑我们没有见过世面!真他妈傻叉,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是打工仔,他们也是打工仔,广东打工仔怎么就有优越感了?”
胡玉涛端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大口,喷着酒气说:“老子最生气的是,自己优越感就算了,就处处怼我们,一会儿嘲讽我们没有进过高档酒吧,一会儿又嘲笑我们没有进过奢侈品店。尤其是那个龚飞,狂的不得了,张口闭口他下面有上百号小弟!”
“就是!”田宇附和道:“我就看不惯他那副屌毛的样子,一个帮人看场子的马仔,搞得自己就跟娱乐会所的大股东一样!”
“呵呵!”我轻蔑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你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傻叉,又何必跟傻叉怄气呢?反正跟他又不是多深的交情,大不了不喝便是,你们跟他吵什么呢?”
“岂止是吵,差点就动手打起来了,要不是村长牛二过来拦着,老子今天非要卸他一只手不可!”胡玉涛猛地将半杯白酒灌了下去,然后重重一放酒杯,差点把桌子都给掀翻了。
看得出来,胡玉涛很生气,他的两只眼睛都被愤怒烧红了。
我皱起眉头,问胡玉涛说:“看来应该不是吵架这么简单了,我走了以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胡玉涛咬牙切齿,恨声道:“那混蛋……耍流氓……”
耍流氓?!
我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田宇看了胡玉涛一眼:“还是我来讲吧!”
田宇告诉我,中午我提前走了以后,他们留下来继续吃喝。
田宇和胡玉涛跟新郎牛强的关系还算不错,龚飞三人又是牛强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再加上,男人嘛,有酒就是朋友,所以他们几个一开始还是相谈甚欢的,还讲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氛围还算不错。
可是,聊着聊着,几杯白酒下肚以后,龚飞的嘴巴就大了起来,刚才可能顾及我在那里,所以没敢很张狂。我走了以后,龚飞觉得自己就是最牛逼的人物,坐在桌子上大吹特吹。
关键是,他自己吹牛逼也就算了,他还要恶意伤人,说话越来越嚣张,完全不把胡玉涛和田宇放在眼里。言语中充满各种嘲讽和蔑视,非常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