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摄邪符箓,在寻常人家,是有钱也难得的保命之物,可当传家之宝。
刘田倒是因祸得福,一下得了两张摄邪符箓。
张自道笑了笑,不理会心生郁闷的李几道士,走进百味楼。
来到后堂,去了住处。
扑倒床上便睡了起来。
刚入睡,便听到一阵打雷声。
辗转难眠,起身见李几道士在另一张床上也已熟睡。
打雷声,便是由李几道士口鼻中发出。
张自道于是去了前堂,找老板要了一间离此处最远的房子。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显暗,不过夕阳还未落山。
洗漱一番。
路过李几道士门前,依旧能听到打雷声,只是不如早先那么响亮。
摇了摇头没去叫醒李几道士。
来到前堂,张自道觉得腹中饥饿,便点了几样饭菜。
正吃时。
听到一旁挨着的饭桌上,有四个吃客在谈论一件下葬的事情。
百味楼里的酒保初听时还脸上还有怒气,觉得在百味楼谈论这事太过于晦气。不料听了片刻后,便也坐到一旁空桌上,听了起来。
也亏酒保在百味楼当伙计多年,与老板有了些交情。这会儿店内的吃客也少,他才能听了个大概。
那四个吃客,基本是二人在谈,此外二人在听。
一人说,他今日给一死去的书生出殡。
一人说,那给书生出殡时,场面好生诡异,除了那书生的娘子掉泪外,无人哭泣。
听的那人就问,“这是为何,怎么亲人也不哭两声?”
一人说,“哭?那你知道棺材里的人是何人。王家书生,半个月前下过一次葬,那时候他的亲戚哪个没哭两声。王家书生却隔天又回了家里。死了又活,活过来又死了,岂不是成了鬼怪。那王家娘子也真是可怜。”
“那他的亲戚还敢再来送殡?”
一人说,“哪里敢来,除了王家那娘子,其余人都是方府上的仆役丫鬟,素不相识,自然哭不出来。”
听的二人难以相信,说,“这,这,这可叫什么事?”
张自道听一旁几人谈话,皱起眉头来,给王家书生出殡的人,是方府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