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停地流,她知道,江景深是想结婚的,只是他不说。
唐诗哭的脑袋有些发胀,最后小声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了句’对不起’。
江景深轻轻擦了擦她湿润的眼眶,郑重其辞的说:“唐诗,你不用道歉,我喜欢你,可以等,也可以等你一辈子,”
唐诗知道,他是在承诺。她无比厌恶现在的自己,厌恶有恐婚症的自己。
她鼻子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会努力克服的,”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
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
江景深眼底满是心疼,他的声音很清冽,“唐诗,我们慢慢来,”
这是他的女孩儿,他不想让她因为结婚的事情而辛苦。
房间内静静的。
最后,唐诗也不知道是怎么躺在了床上,只是依稀记得手中紧握的纸被人抽走。睡梦中还打着哭嗝。
那张检测报告和那本福尔摩斯探案集就此消失不见。
两人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只字不提那晚的事情。
就好像被遗忘,遗忘在某个角落里。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江景深的公司又拿下几个项目,渐渐地步入正轨。
刘辉关了电脑,拿着公文包,准备下班时又折回去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他推开一个缝隙,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还不走?”
办公室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江景深站在窗前,右手夹着烟一手,回头斜他一眼,淡淡道:“你先走吧,新南园区的方案还要再改一下,”
工作上的事情他一向一丝不苟,哪怕是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他也会周密慎重,手底下的人也会偶尔哀怨。
刘辉耸耸肩,“走了,”
门被关上后,江景深走到桌前,把燃尽的烟头碾灭在烟灰缸里。手机响了两下,他解开锁看,唐诗发来的两条微信,‘今天晚上回我妈那边了,’‘你要好好吃饭,’
江景深悄无声息的弯了弯嘴角,回她一个‘好’字。末了,又发了一句‘我会想你的,’
打开办公室的灯,瞬间一片通明,他抿着薄唇,对着电脑一字一字的修改。
窗外起了风,树枝被吹得摇曳。昏黄的路灯把人的身影拉的修长,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