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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早在想到这种置换梯子的方式时就告诉谢浮玉,殷浔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如果他真的是新人,珍贵的一次试错机会将为两人的计划增添一重保障。
按照惯例,他应该反驳殷浔两句,譬如“交给你我才不放心”“你最好靠谱一点”,来化解逐渐凝重的氛围。
至少不像眼下,弄得好似生离死别,谢浮玉手指微动,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好凉。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是怦然的心跳掩盖了所有异样。
“你。。。。。。”谢浮玉张了张嘴,蓦地感到几分滞涩。
以他和荀因的关系,连担忧与关切都很难辖定界限。
踌躇间,唇上贴过来一抹温热,殷浔伸指虚按住他的唇瓣,倾身靠近,轻声说:“相信我。”
稀疏的光线仿佛随着这句话尽数汇入眼底,纵使看不清殷浔脸上的表情,谢浮玉躁动不安的心却莫名平静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漫长的等待。
两人坐在殷浔的床边,相顾无言。
半晌,谢浮玉打破沉默,说:“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我觉得也是。”殷浔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倒向他的肩膀,磁沉的嗓音里混杂着一丝困倦,闷声问,“所以,是什么呢?”
话音刚落,静谧空气中徐徐响起熟悉的歌声。
殷浔不由自主地跟着哼了两句。
“荀因。”谢浮玉抬手捂住他的嘴,“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天赋可能点在其他领域?”
殷浔顺势拉下他的手,裹进手心摩挲了几下:“你嫌弃我唱得难听。”
“我可没说难听。”谢浮玉失笑。
殷浔不满地控诉:“你就是这个意思。”
“少贫嘴。”谢浮玉站起身,眺眼看向窗外,“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引起塞壬注意的方式,目前推测只有一个——在夜晚打开窗户。
殷浔朝窗锁伸出手,食指刚碰到锁扣,下一秒,一片巨大的黑影猛地窜出来,黑化小海豚的尖牙险些扎到他的手指。
谢浮玉拉着他向后退了两步。
两人隔着形同虚设的窗户,与帕莱蒙对视。
“原来是把他忘了。”殷浔吹了吹并未受伤的指尖,跃跃欲试。
自打他不再动作后,帕莱蒙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