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阿昭从来不需要我们操心的,对吗?”
是吗?
朝霞带着火红的光柱划破云层,第一声鸟叫从窗外徐徐传来,划破了宁静的清晨。
一束浅金色的光芒从窗台缝隙打进来,照耀在床上的人脸上。
萧琮皱着眉头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目,他眯着眼许久才适应。
屋内散发着药香味和食物的香味,身体有着从未有过的暖意,不由下意识睁眼,撑着身体半坐了起来。
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熟悉的场景,这是他的房间。
阳光打进来,照亮了身前层层的棉被,以及被子上红白相间的宽袍,他认出这是宋玹安的袍子。
窗户似乎是为了透气而开到了最大,窗台下的破旧木桌上,原本杂乱的医书整齐堆叠在一边的角落。
还有两个炭盆摆在桌上在安静燃烧。
一个火力很大,药汤已经沸腾,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另一个火力小一点,上面温着一碗粥。
有一本黄旧的医书翻开摊在木桌前的椅子上,似乎被人用力折了一页,翘起了一个小角。
他挪了一下准备下床,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速度很快地从院子拐出来,然后进了门。
宋玹安拎着一只不知道哪里捉到的鸽子脚步带风地走进屋,表情还有点咬牙切齿。
她常穿的白红外袍给了萧琮,又不知从哪里找了一件浅紫色的轻纱衣随便在中衣外披着。
这搭配看着与她整个人都格格不入。
她进来后一直咬牙切齿地盯着手里那只鸽子,另一只手还拿着沾了一根羽毛的长剑。
完全没注意到床上坐起来的人,她猛得把长剑掷到桌上,嘴里念念叨叨。
“飞,让你飞,我是第一女杀手,我会让你飞?”
萧琮眨眼:……
他看着她拿起长剑对着鸽子的脖子,低头笑出了声。
“这是别人的信鸽,你就要杀了?”
宋玹安脸上挂着咬牙切齿的表情回过了头,正对上了萧琮笑意涟涟的脸。
他正撑着下颚看她。
萧琮睡了三天,宋玹安还就真莫名其妙的守了三天。
这三天她就坐院子里看关于七叶花的医书。
本来读书就不行,还是专业术语,根本看不进这么多字。
偏偏这该死的鸽子还在她面前飞来飞去,飞的她心里烦躁不安。
所以她放下医书,飞身抓鸟,打算捉到就炖汤,顺便给萧琮补一补身体。
没想到萧琮竟然自己醒了。
她把鸽子丢到地上一个脏兮兮的盆里,那灰色羽毛的小生物扑腾了两下,朝门口飞走了。
宋玹安走近萧琮,长腿一跨坐在床边。
萧琮闻到了她身上带着风尘的泥土腥味,结果下一秒宋玹安突然伸出手摸上他的额头。
“好像是好了点。”她笑意带着一丝欣慰,“不枉费我照顾了你三天。”
萧琮错愕了两秒:“我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