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错,所以,你可以安心受死吧!&rdo;说着,猛然提起一口气,挥着刀朝倾狂砍了过去,其余也九人也挥着刀劈过去,刀光闪动,带动着破空的气流,烛光晃动,将熄未熄。
&ldo;呵,来得正好,让本皇子教教你,杀人,应该怎样的杀法?&rdo;勾起一个修罗恶魔的笑容,倾狂如魑魅般的身形一闪,迎着对方的刀光而去,瞬间似是幻化出十个倾狂般游走了十人之中。
十个龙麟士兵只觉得眼前白影闪动,全身如坠冰窟般,似是连灵魂都被冻住了。
只不过短短的瞬间,十人眼露恐惧地慢慢转过头,瞪大双眼看着背对着他们,狂发飞舞,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地狱之剑闪着犀利嗜血的光芒,一身狂妄狠厉的气息毫无收敛地绽放开来。
&ldo;杀人,碎尸万段,不过是小儿科,本皇子现在免费教你们,怎样的杀人,才叫做真正的狠,真正的叫做&lso;地狱之刑&rso;。&rdo;转过身来,黝黑的眼眸流动着魔鬼般的邪光,红唇轻勾,荡漾的狂肆无情的浅笑。
十人瞪大的眼睛突然一阵紧缩,嘴巴骇然张大,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心中惊恐已无限地扩大,慢慢低下头,亲眼看着自己瞬间已是血肉模糊的身体,犹如刚身受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一口气被吊着,离死还远着呢!要活活不了,要死死不掉,真正的生不如死。
慢慢地瘫在地,十人发现自己连自杀的都做不到,因为他们两只手的血肉均被削下,隐隐可见白骨,下巴也整个被掰断,唯一能动的只剩下恐惧万分的眼睛,神志也是万分清醒,清醒到能清晰地感受每一处血肉脱离自己身体时的无边痛楚。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腐烂,清楚地感受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逝却无能为力,这确实是&lso;地狱之刑&rso;,不,如果让他们选择,他们宁愿选择立即下地狱去受刑,也不要宁愿这种濒临死亡却要死不活的酷刑了。
&ldo;看你们的样子,应该已经领悟了这种&lso;杀人方法&rso;了,不错,孺子可教也。&rdo;轻轻一笑,倾狂像个夫子般晃了晃头道,狂厉的气息瞬间收敛,又变成了那种无害的&lso;糙包&rso;三皇子。
可这十人却是更加惊恐了,他们想不通,想不通她手中明明无任何武器,为何却能在瞬间将他们&lso;凌剐&rso;,想不通,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给人这样截然不同的感觉,一个给人无害,让人嗤之以鼻的&lso;糙包&rso;,一个犀利狂魅地远比恶魔更加恐怖的修罗,想不通啊!
一阵嘈杂的脚声传来,倾狂微微一笑,轻声道:&ldo;他们就快来了。&rdo;说着往已成碎块的木屑上一坐,像是对着空气般道:&ldo;影,你还不准备出来吗?&rdo;
话声音一落,一袭黑衣飘落,立在倾狂的身边,向瘫在地上的十人投去十二万分的同情,谁叫你们要刺杀也不挑个好时机,偏偏在要她好梦正酣的时候来,活该。
帐帘猛然被掀开,韩墨还有其他几位将军和一支士兵浩浩荡荡地冲进来,一下子把还算宽敞的营帐给占得满满的了。
几乎在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倾狂笑容立敛,脸色一变,一脸惧怕,浑身抖得如秋风扫落叶般,紧紧地拉着叶影的衣角。
&lso;呕……&rso;一见到营帐中的情景,饶是久战沙场,见惯生死的韩墨等几位将军和所有的士兵都忍不住转过头去呕吐个不停。
被两个士兵扶着的柳剑穹随后也到,看到此情景,虽还不至于呕吐,但本就苍白的脸上更加白上加白。
&ldo;这……这是怎么回事?&rdo;柳剑穹气息不稳地问道,赤瞳一眨不眨地紧盯着&lso;瑟瑟发抖&rso;的倾狂,心中某处柔弱被撞击了一下,为那样单薄细弱的身子而心悸,有种想拥入怀中安抚的冲动,呃,怎么回事?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对方可是跟他一样是个&lso;男子&rso;,还是个皇子,一定是受伤过重,刚刚又急急起来,头有点昏了,一定是。
叶影轻扶着倾狂,刚毅的脸庞上满是杀气,冷冷道:&ldo;他们想刺杀三皇子,说是为了帮你柳大将军出气。&rdo;他一直隐于暗处,自是对刚刚倾狂与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ldo;什么?&rdo;柳剑穹刀眉紧皱,忍着翻胃的冲动,冷冷地看向此刻凸着双眼惊恐地看着&lso;叶影&rso;的十人,洋身血肉模糊,但还是看得出他们身着的龙麟士兵服,沉着声道:&ldo;韩墨,他们是哪个营的?&rdo;
瞥开眼,不敢再看向那十人,韩墨忍着呕吐,苍白无力道:&ldo;呕……禀,禀将军,他们好像左中营军的兄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