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简直觉得他又来了:“……你就不能少夸我两句!”
“怎么夸你还不乐意了。”陆无忧声音轻软道,“我只是想直白表达我的赞美,毕竟人间胜景,一人独享。”
贺兰瓷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把他的嘴堵上了。
陆无忧总算安静了一会。
洗完,陆无忧还试图用干布给她擦干净,贺兰瓷挣扎夺过干布,自己给自己擦干净,然后才裹着寝衣上了榻,陆无忧已经在那里等她。
“我研究过了……”陆无忧深深浅浅地亲吻她,“你可以先快乐一下。”
贺兰瓷完全不知道陆无忧研究了什么。
事实上,她并没有怎么看,在一瞬间居然还有点后悔,她是不是也应该有所了解……都学习过了才好应对……
紧接着,贺兰瓷便惊叫出声了。
她反应异常激烈,一下就缩着身子躲开了,语气惊惶道:“我警告你,别再往下亲了!”
陆无忧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拇指指腹轻擦过唇瓣,眉梢眼角都流露着不同寻常的味道,唇角似乎还有些微的水渍,他不紧不慢道:“你慌什么。”
贺兰瓷的视线不由自主滑过他微湿的唇瓣,羞耻心瞬间爆炸。
“我们就不能正常点,简单点……”
“这有什么不正常的?”陆无忧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桃花眸眼尾泛着红,微微上扬,随着他的笑意勾魂摄魄,“是甜的。”
“……!”
贺兰瓷忍不住捂住脑袋道:“你闭嘴!”
“好好好,不逗你了,慢慢来吧……”陆无忧也忍不住笑道,“反正现在还不到亥时,离我明早出门还早呢。”
屋外近日连绵不断的雨又开始下了,最近天气似乎总是不好,兴许确实到了梅雨天气。
贺兰瓷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的秋菊,刚舒展花枝恢复了没过几日,就又被雨水淋湿,不过这次的雨总算没有上次的狂风骤雨那么可怕,也没把那些含苞待放的小花摧。残得太过凄惨。
只是雨连绵不绝下了一整夜,似乎就不打算停下来了,还是噼里啪啦一刻不停地落着。
最终那几朵小花仍旧是蔫巴巴地垂在那里。
半夜惊醒的霜枝望向窗外,看见外面的落雨,顿时又觉得有些忧愁。
***
贺兰瓷听着雨声,觉得陆无忧也许是个根本不会累的人。
她很想问他是怎么锻炼成这样的,十几年后自己真的有希望吗?
一开始她还有想数几次——毕竟上次就没数清楚——结果事实是,很快贺兰瓷便忘记了这件事。
她不止没法好好睡觉,还差点撞到床柱上,陆无忧用手给她垫着脑袋,轻笑出声,贺兰瓷忍不住,真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陆无忧还在笑,格外愉悦道:“你咬重一点,我也重一点。”事实证明,陆无忧确实言出必践,绝不食言。
很快贺兰瓷便觉得,刚才的沐浴仿佛是白沐浴了,陆无忧还在她耳边,低着沙哑的声音道:“你要不要再叫两句‘陆大人’……贺兰小姐,我突然觉得这个称呼还不错。”
贺兰瓷并不觉得。
她几乎生出了想要挠他的冲动,她从齿缝间艰难地泄出声音,道:“陆霁安你差不多可以了!”
陆无忧便又笑出了声来,伴随着周围的声响,越显出了几分难言的狡黠来。
许久之后,两人的发丝在榻上安静交汇下来时,贺兰瓷连话都不太想说了,只顾着喘,轻柔的音色又再一次带上了几分沙哑。
枕头上的长发却还显得很是缠绵,分不清谁是谁的。
陆无忧似还想再温存一下。
贺兰瓷这会有点心有余悸,哑着嗓子,些许讨饶道:“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