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的语气很淡,好像只是随口一提。
池望抠着相机的镜头竖纹,小声说:“没想过,我还年轻,想那个做什么?”
谢司珩说:“我想过。”
池望:“……”
池望赶紧开口:“我肚子好像有点痛,我先去……”厕所。
话还没说完,谢司珩后面的话就蹦了出来,“我想和你成家。”
池望:“……”
不是兄弟,这话你就这么说出口了??
池望脚趾抠住了鞋底,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因为谢司珩对他太好了,这种好说实话是不符合常理的。
他们是发小,是朋友,关系是要比一般人都亲近些,但谁家发小鞋带松了,另一个会蹲下来帮忙系鞋带啊?谁会看自己发小没戴围巾,就摘下自己的围巾给人戴上去啊?
很多小细节数不胜数,池望很多时候都不敢细想,稀里糊涂的装瞎装傻。
怕他误会了谢司珩,也怕他思想太龌龊。
但一旦有了这种怀疑,池望就忍不住在意起来。
在意的多了,想法也逐渐改变了。
谢司珩捅开了那层窗户纸,池望就得面对关系的转变了。
池望顾虑其实挺多的,跟发小谈恋爱什么的,一旦谈崩了,这个朋友也就别想要了。
但谢司珩明显就没有这个顾虑,显然是一旦开了这个头,就会执行到底的人。
池望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只说让他想想。
于是这么考虑了半个学期,在大二下学期的时候才很慎重地跟谢司珩谈上了。
谈恋爱的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谢司珩是一个很克制也很传统的人,他们顶多牵牵手,虽然都血气方刚,但还真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
这让池望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也挺保守的。
到谢司珩大四毕业后,池望才试探性地提出了做那种事情。
于是第一次就是在谢司珩家进行。
谢司珩失眠症还没解决,池望挺担心他做这种事情会猝死,所以还挑了个好日子,谢司珩白天睡了五个小时后,晚上的精神也显得安全了些,起码不会因为兴奋过头就猝死。
不然池望都能想到第二天的新闻,什么两个男大学生初尝禁果因为太亢奋马上风,这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想想都社死。
池望其实想跟谢司珩争一下上面的位置,毕竟小谢同学有点太大了,他一看就感觉非常吃不消,型号实在是对不上啊。
但谢司珩那气场,他没敢提。
摆明了不会让他碰屁股,他又何必自取其辱?而且他对谢司珩的屁股也不是很敢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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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池望很自觉地当了下位,网上搜了搜,据说下边的那个好像还更舒服点,池望半信半疑。
晚上,池望喝了一口红酒壮胆,他酒量是非常不好的,通过实验,一口的量就差不多了,可以保持在半醉不醉的地步。
谢司珩坐到床上,宽大的手掌抱住了池望劲瘦的腰,低头去亲吻池望,池望嘴里有红酒醇香的味道,让谢司珩更用力地抱住了池望。
两人都倒在了床上,谢司珩的吻从温柔,变得激烈,又从激烈变得温柔,最后舌尖还在池望嘴里,但很快,谢司珩整个人压在池望身上,不动了。
池望:“??”
池望:“……”
他推了推谢司珩,伸手去摸灯,灯亮了去看,才发现谢司珩已经睡着了。
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