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不就可以了。”严老太师不再搭理他,任务布置下去,这小子总要好好表现一下。
郑氏是他看着长大的,郑氏有托,他总不能看着放任不管。
林乔果然如郑氏所说,聪颖,只是读书一事,始终不上心。
“诸位还有何高见?”
一位老先生皱着眉,白须,看起来与严老太师不相上下,发声道。
众下那些子书生噤言,祈静倒并没见过这人,但想来应该是极有威望的。
不然这些人也不会,吓成这个样子。
“国子监的冯老先生还是威严不减啊。”
冯老先生?祈静听到旁边的书生提到这个人,能被尊称为冯老先生的也只有那么一个人了,老臣忠臣,固执得很,性情耿直,便是上一任的帝王,也曾经被他顶撞过,年岁已大,之后赋闲了,才渐渐没了消息,原来竟是去了国子监么?
裴清直起身子来,在座哗然,祈静挑眉,听他说道。
“所谓赋税,三年伤身。如今百姓恐怕是一层薄利也供不起了,那裴某敢问,天下钱银,归于何处?思量许久,只有一解,富商贵族,利益诸多牵连,但国难当头,圣上若开张圣听,此难,也不过尔尔。”
他说得轻,祈静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她一边摇头,一边思量。
想让帝王放弃手中利益,不太可能,若是要钱,问谁讨要都无疑谋人心血,谁人舍得?若是帝王下了狠手,那当然可化解,但那个男人,绝不可能。
这倒像是一个死局了。
但是裴清既然担得起盛名,就定不能只这一些东西啊。
“当然,身为臣子,不能一昧堆积事物给陛下,理应为陛下分忧,出新政,行新法,上下整肃。”
林乔听到这里,才一打眼看过去。
“哟,长得还行。”
他差点要吹个口哨了。
严老太师心力交瘁,“你别忘了,你是要给我夺个名次的。”
林乔闪过眼,却瞧见了祈静,“小兄弟也在这里啊。”他高兴的朝祈静挥挥手,举起了酒杯。
祈静简直没眼看。“幸会。”她做了个口型,安安稳稳坐在那里,只求这疯子别再瞧自己。
“做什么,你这样子,成何体统!”严老太师是真的忍不住了,郑氏当初把林乔和祈静委托给他,他可是本着把林乔培养成材的。
“你这样子,日后如何撑起一个家?为夫为臣,真是太不合规矩了。”严老太师吹胡子瞪眼。
“没事儿,我媳妇有钱,她养我。”林乔不知是真心宽,还是什么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