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答道,“是,奴之前探查过,那宅子并无其他门了。”
是吗?
祈静陡得觉得裴清似乎并不简单,真的居住在如此近的宅子里却一无所知么?
“今日下午,备车,我还要去那巷子。”
黑衣男子颔首。
“还有,去查裴清,彻头彻底给我查一遍。”
“是那位名冠京城的才子裴清么?”黑衣问道。
“正是,去查吧,尽快。”
祈静蹙着眉,那面具男子看身量总觉得有些熟悉,她思索着,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想到林乔。
但她暗暗抹消了这个猜测,怎么可能呢?如果是林乔,那些卷宗不用看,他怎么可能背下来?
要林乔背书,与要她祈静篡位难度一样的高。
相貌平平的男子收到消息之后十分吃惊,“人给跟丢了?”
“是。”几个暗衣低着头站在他面前。
“你们先下去领罚,好好反省反省。”男子沉着脸。
又翻了一遍卷宗。
高澄,高澄,没问题,此人的卷宗看起来并没有一丝问题,可正是这样才让男子觉得不对劲。他忙寻了人把消息给自家主子递过去。
高澄,是高家的人么?
亦或者卷宗没有问题,只是人被掉包了?
不,不可能,自家主子,东池宴会对于进去的人身份查的极严,不是真的身份,根本就进不去。
高澄,真的存在吗?
他们风雪楼在南边的消息网远远不如北边的发展,但这种东西,也不应该弄错才是,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向淮南那边的人递消息,查,高澄这个人一定要重新查一遍。”
若是出了纰漏,又是谁动的手?
祈静放下舆图这一件事情,仔细思量她从风雪楼拿到的情报。
她又想起那天清晨林乔红透的双眼,浸满了血,浸满了阴暗,原来跟他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么?
唐皇后也跟她说过,这件事之后,郑氏颇为宠溺林乔。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能连了起来。
林乔的邪病似乎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她准备回头问问薛神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能有治好的法子,送了安国公府对她也不失好处。
何况那样,惊吓得紧,看郑氏的样子,似乎已经出现很多次了,不过,这样的不稳定因素放在身边,无疑是一个潜在的巨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