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林乔这样,和她有名无实的“夫君”都能护她救她,她亲生父亲却想杀了她。
血亲屠我。
除了小七,这是她最亲的血亲。
就是这最亲的血亲,要逼得她无路可走,逼她去死。
她忽然怀疑,她之前的布置,是不是太想当然了?那人恐怕,根本不会放过小七吧。
冬日虽冷,可真正冻冷她的,是阴谋背后的所图。
林乔额上有些薄汗,他失血过多,再拖下去肯定不行,但是她没有办法。
她所能做的,不过是替他擦掉汗,陪着他,一言不发。
她屈起双膝,把整个人抱起来,她觉得自己和在皇宫里一样,软弱无力,谁也救不了,哪怕这些人对她都很重要。
树林里响起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像是有人行走在灌木丛间。
是谁?
祈静舔。舔皲裂的唇,水都用去给林乔降温了,并未饮用。
“殿下。”
是小双的声音。
祈静精神猛地放松,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中。
昏迷前,她只记得自己用力招了招手,“把世子送去医馆,要快。”
一睁眼是绣着繁丽花纹的帐子。
油灯亮着,是夜。
“小双。”
她扬声喊道。
有人推门进来,应声“殿下。”
“这是哪儿?”
“这是淮南阁名下的一处宅院。”
小双伺候着她坐了起来,用了些水。
她双手被打上了绷带。
“世子呢?”
“也在此处。”
祈静点点头,“那马车呢?”
“烧了,殿下放心。”
那马车还有着她俩的男装和易容工具,留着就是隐患。这也是为什么她冒险把小双留下。
“查到是谁了吗?”
“南滨。”
祈静吸了一口气,毫不意外,毕竟,整件事中,男人没直接动过手。
“我回来的时候那身衣裳呢?”
“您是要找那香囊吧,放心,已经被奴婢收起来了。”
“嗯。去找大夫查,这五石散还有什么副作用。”
小双凝眉,“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