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静不想欠林乔太多,不管是什么时候。欠的多了,很多事情就说不清了。
不管是有还是没有,都说不清了。
她有钱,也有足够的耐心,只是欠缺了时间,林乔肯帮她,愿意帮她,她能承情,却不能真的受了他的好。
她不愿意,也不能。
她怕。
她终是得了闲,能给他写回信了。
“藏秀敬启。”
只这四个字,接下来,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提起笔,末了,又放下。
反反复复几次,恼了,直接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到了一旁去。
墨渍都干了。
凉风几许,灯火梢影。
绕来绕去,果真烦人的紧。
她向北站着,暮色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远山叠叠的障影也不甚清晰,她忽然想起来宫里读过的那一两句诗。
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人立在树下,晨起见了她不无惋惜道。
“秋日,花谢了。院子里菊花该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哭了,今天没有玄学,因为我裸更。
第99章99
“公子。您的信。”
“娘来的?”
“少夫人。”
“拿来。”林乔夺走了信,拆开信封看起来。
“藏秀亲启,
家中安好,勿念。闻你病渐好,甚慰。京中有我,万事不必担心。
于外,保家国,自当爱惜身体。
另,父亲帐下有唐氏之人,母亲信里已有交待,便不在此赘述。
澄笔。”
“就这么短呐。”林乔吹了个口哨,盔甲上还有着血光。
他笑笑,棱角分明,“不过,好歹也念着我。是这个澄么?”
他进了帐,准备写回信。
祈静用银钱或用把柄掌控了一小部分朝臣。
关键时候,马上就要到了。
边关接连大胜,坐在皇位上的人心情颇佳。在秋日召开秋日宴。
朝中之人皆是喜色。
他们脸上似乎极少见到忧心?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