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咬住一边颚上软肉,似乎还不解气,又换了一边去咬。
这是气得很了。郑氏见他动作便清楚发生了大事。
她拍了拍桌子,“你说!”
林乔不情不愿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个干干净净。
颚上的软肉发了酸疼,他才松了口。
“这是大事,乔儿,静和做得对。”郑氏看着他。
林乔把玩着白玉扇,避开郑氏视线。
“静和在乎你,所以不让你去。”
“可是我想。”
林乔顶了一句。
郑氏抿唇,“昔日,你求我好好回京照料静和的时候,我问过你为什么,你当时说,静和若痛,你心便也痛。那放在静和身上难道不一样吗?”
最后一句话,她拔高了话音。
“我知道。”林乔什么都知道,但是理智归理智,无视那百般弊处,他就是想陪着她。
“别让她伤心。”郑氏叹了一口气。
这句话让林乔真的冷静下来。
“你知道,祈静从来没逼着你做任何你明确拒绝的事情,她从没让你难堪,从没强迫着你去循她的意愿。”
林乔握紧白玉扇。“麻烦娘你让那边负责登记的人快点,我们要尽快了。”
郑氏欣慰地笑笑,晓得林乔这是把话听进去了。“还要让人仔细照料着静和,你记得每日去看看她。”
“嗯。”
林乔一行便再也没有耽搁,片刻不歇的向北疆赶去。
北疆的局势,瞬息万变。
几乎传回来的所有情报都有着大大小小的问题。
那些害了病的人,究竟是从哪儿感染的?为什么要去西乙?
西乙是交通来往京城腹地和北疆的必经之路,这些人若真是住在那里,恐怕,这就要是一场瘟疫了。
林乔想起瘟疫两个字,喉头有点发紧,他使力把这两个字甩出脑海。
她不会有事的。
不会的。
一座边陲小城,离着北疆大军正式驻扎的地方不远了。
祈静一行人就是这时候到的。
客栈。
“两间上房。”
“三间。”
先开口的是位公子,瞧起来风尘仆仆。
后开口的是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身上干干净净。
做掌柜的犯了难,这两位,到底哪位说话算数啊。
不用他发急。
又一位夫人走过来,“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