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有余?”饶是祈静,听到这样的数字也有些心惊肉跳。
一半将士倒下了,那北疆要如何守?
“我派人向京中递了消息,详细述明大营情况,却至今没得到回应。”安国公继续道,“你们还是尽早走远些,附近的军民,也很是危险。”
林乔想起来一桩事情,“爹,那您可有吩咐过人,去西乙取体恤金?”
安国公对这问题感到奇怪,“怎么会呢?我军粮食军资均是充足,不需要去西乙。”
林乔沉下脸,“好,我知道了。”
祈静站的远远的,却想起另一个问题,“父亲,这瘟疫可是渐渐使人食欲不振,进而软弱饿死?”
“你怎么知道?”安国公有些吃惊。
“因为,我们也遇到了。”祈静眉眼敛出一片平和沉静。
“父亲莫急,我这里有一份药方子,且按照这个抓药试试,兴许能暂且阻止瘟疫蔓延。”
“是吗?”安国公眉头一挑,有些高兴,他本欲伸手去接,却又收回手,“你把药方子放在脚下用石头压住。”
祈静摇摇头,“父亲放心,这瘟疫与我无甚大碍。”
安国公半信半疑。
还是郑氏撑着身子靠在树上,声线颤抖的问,“那你呢?你可还好?”
“我很好。你放心便是。”
安国公朗声道。
祈静和林乔先回去了,春秋伺候着郑氏,郑氏要与与安国公单独说会子话。
两人坐在马车上,皆是闭目不语。
他们都要好好理上一理,这张网到底都是怎么铺开的,里面起到关键作用的棋子,究竟都是那些?
祈静抓紧空荡荡的衣袖,究竟是谁?
首先在这件事情里,对方达成的目的有北疆军队丧失一半战斗力,这对戎狄有利。
会不会是戎狄?
林乔先否掉了这个可能性,“戎狄处事,除非背后有人指点,否则直来直往居多,这等事情,他们做不来。”
“那也可能是他们背后有人指点。”祈静沉思着。
“不像,那背后之人,所图为何?”
“北疆贫苦,虽地势险要,是我朝大关,但烧杀劫掠,或者奔着其他的,也不该选择北疆。有人能将这个计划做得如此天衣无缝,所图谋者,应该不止是北疆,或者根本不是北疆。”
不要北疆?那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