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着温婉,有时候怎么比我还犟?”
郑氏横了他一眼,“我赶着上来陪你,你还不高兴不成?放心,我不会给你造成麻烦。”
是不会,郑氏说的是实话。
说起军营,说不定,她比上安国公还要更熟些。
安国公是少年从军,戎马半生,挣来了功勋。
她却是武将世家,军营生养。
祈静在这天傍晚终于得了信。
她所有的暗棋都被启动,同时,在北疆被阻拦的消息也陆续被送到她手上。
她一封一封看过去。
“报,军中瘟疫。”这是一月前的。
“报,半数感染。”这是十天前的。
“报,军中有人叛国通敌。”祈静长睫一闪,这是三天前的。
她拍了拍手,四个黑衣人依次出来。
“说说看,我们的暗棋都查到了些什么?”祈静捻着手上那一张肢,一抹笑弯弯。
却莫名瘆人的很。
“最近有人哄抬米价。”
“最近这边北疆的贸易少了。”
“有个不知道是不是喝醉了,说夜里有黑衣人在水井边。”
“。。。。”
祈静挑挑眉,“就这些?”她话音极具压迫力,声线下沉,墨发白肤黑眼,只有唇算得上亮眼,红的近乎有人在那里涂了层薄薄的血。
“属下有错,还请殿下责罚。”没怎么犹豫,那四个黑衣人就都跪了下来。
祈静笑的更是好看,“是该罚,北疆的事情,我怕假了其他人的手,特意让你们五个管着,就是给我管成了这个样子?”
她声音很轻,却像一道丝线,缠着黑衣人的咽喉,只要一声令下,便可取了这几人性命。
“请殿下责罚。”
“呵,”祈静嗤笑一声,她转过身,如雪的绸缎衬着袅娜的姿态,却无一人敢偷窥。
“是过了太久舒坦日子了?去,把人给我清洗一遍。”她张开泛着玫瑰光泽的唇,却吐出要取人性命的话语。
黑衣人领命,纷纷消失不见。
“我的人不敢用了。”林乔目前面临的最大问题,正是如此。
“无事。我的人借你。”祈静手底下还有些子人。
林乔摇摇头,“正是多事之秋,你留着吧。”
祈静伸出一只凉凉玉手,摸上林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