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祈静蹙起眉尖。
“直接中了饭否之毒的人,是治不了的。”
祈静心头一跳,“那那些人?”
薛神医沉着脸,“只能杀。”
祈静的呼吸霎那重了些。“好,那请您随我去帅帐。”她很快稳住自己。
“丫头。那紫宫之毒,已经解了。”薛神医忽然说起。
紫宫之毒,解了?
花了近三年。小七终于彻底解开束缚了。
祈静顿住步子。
身子仿佛被一道电流激过。
“您请。”
她为薛大夫撩开帐子。
林乔,郑氏和安国公都在里头。
“薛神医。”安国公率先立起来,深深一福,“我边关数十万将士,就交与您了。”
薛神医不避不让,他担得起。
“呵,我可没那么大能耐,救不了所有人。”
安国公眼神一遍,“您这话?”
薛神医摇摇头,“病入膏肓者,难救,直接中毒者,无救,身中数毒者,无救。”
“身中数毒者?”林乔有些惊疑,他想起祈静还中了周郎顾。
“天下之奇毒,唯周郎顾除外。”似乎知道他心底的疑惑,薛神医难得好心解释。
“那你说这个干什么?”祈静问,白害的林乔忧心。
“比如,国公夫人。”
一语毕,一室无言。
“您说什么!”茶杯碎了,郑氏的手,是抖着的。
“夫人最近可还好?”薛神医问道,“照着理说,夫人最不该来的,若是不来,还有几年寿数,如今模样,怕是不足几月啊。”
“胡说什么!”安国公难得失礼。
郑氏却强硬把他按下,“你停住!”
她转向薛神医,眉眼温婉,“薛神医此话何讲?”
“夫人这几日,怕是总是渴,喝了不少水,却难以解渴。”
郑氏眉眼一闪,“所以?”她声音里带上些冷意。
薛神医摇摇头,“夫人是聪明人。”
林乔咬着牙,声音是一点一点从牙缝里挤出来,“是谁干的?”
“应该有几年了,夫人这是重伤,我记得给夫人开了方子,夫人可是记得用了?”
方子没错,病却没好。
安国公府,最终还出了家贼。
林乔双目渐渐趋于赤红,“治好她!”
薛神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拨开塞子,一股提神的清香萦绕在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