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否,恐怕控制不住了。”
怎么会呢?祈静大惊,不是前几天就已经好了吗?
“最近又开始新的传染,我还没有头绪。”薛神医道。
安国公终于打起了些精力,“那依您之见,应该如何呢?”
“死城。”薛神医冷冷吐出两个字。
死城是前朝碰见无解的瘟疫,极其严重时,才会有的,封城死人,一场大火,一座城归于死寂。
安国公眉眼一动,“不可能。”这些人都是跟着他一路奋战过来的,“请您再想想法子。”
林乔和祈静也是蹙着眉,细细思考。
“那我需要药人,生死不负。”薛神医道。
“要多少?”林乔问道。
“你不行。”薛神医仿佛一眼看出他所想,“你没有染过病,没用,具体人数我也不知道,但如果还是控制不住,那就只能。。。”
祈静心下一凉,“怎么会这么严重?”
“这不是饭否,应该说,它是经过改良的二代饭否。”薛神医道,“比饭否更为霸道,几乎无法控制。”
来不及为郑氏的死缅怀,安国公与林乔便有点像逃避似的钻进大营里,忙起饭否的事情来。
“师傅,若有需要我做的,您尽管提。”祈静道。
“你做好回京的准备吧。”薛神医只是如此说。
祈静心下一凛,“您是准备?”
“你以为呢?身在此城,自然要留到最后。”哪怕同死。
“师傅,我一直以为,大贤是什么时候都念着百姓的。”
“少乱带高帽子。”薛神医笼着袖子,神色淡淡,“我只是为了解毒,做我该做的,懂么?”
“师傅。”祈静深深一拜。
没等到饭否之毒制出解药,不足一月,祈静和林乔便被召回了京。
她们被软禁在安国公府。
林乔近来日日买醉,他总想忘掉这些,每日起来,都会朝郑氏住的地方走两步又收回来,祈静没拦着他,人的悲伤,你总不能阻止他。
她也有些难受,看见林乔这样,更甚。
她把安国公府重新整顿了一遍,犹如铁桶。
淮南阁和风雪楼在她的帮助下重新洗牌,点香在五年后重新回到京都,重新执掌风雪楼。
一切走起来还算井井有条,总是要找到那人的,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郑氏的死亡提醒她,不能在大意了。
然而,半月后。
夏日已经来了,天气有些热。
那日她一身茜纱,林乔也在府里的书房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