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降临,连他们那庭院都变得一片萧条。
南宫樂回到殷家堡,就直接回了他们的庭院。
除了原本的花草凋零,南宫樂还看到了——那是飞羽——
在廊下的石台上,好像是有些冷的,缩在上面。
南宫樂不去想亦夙翎君的事,明日他们决战的事,过去飞羽身边。
飞羽不仅冷,好似还睡着了。
它的眼睛是闭上的。
过去,手有些颤抖地抚上那羽翼。
飞羽,若不是一种心中笃定的感觉,她都不会用肉眼的观感,觉得那是飞羽。
羽翼下,全部都是骨头。
它从一只圆滚滚的“大肉鸽”,变成了瘦鸽。
有人抚摸它,好像能感知到,会是谁似的,虽然没有睁开眼眸,可却“咕咕——”叫了好多声。
南宫樂的眼角湿润,望向一旁,很多吃食。
给它吃的,所以,它这瘦成这样,不是因为没有人喂养——
有人喂养,这些吃食,有殷家堡的丫头们,也有如姝给撒下的。
只是它好像再也没有以前的那种食欲了。
自从南宫徵羽离开,南宫樂他们到无名山谷养伤,它就一直在这里,好像是在等南宫樂回来似的。
它不去找她,就在这里等。
每日,换着地方待待。
然后就瞎“咕咕——”两声。
南宫樂抚着它,它很依赖的样子。
殷洛追着南宫樂过来,看到她抚着飞羽的样子,轻声,到她身边。
知道是他来,抹了下有些湿漉的眼眸,南宫樂回身:“我已经决定,这是我的决定,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这是她在无名山谷醒来的时候,就下的决定。
拉起她的手,轻摇了摇首:“我没有要说什么。”殷洛道。
她一直都很漠然,自从醒来,除了楚襄到无名山谷,她笑过。
不笑,也不哭。
这时候,看到她看到飞羽,眼中还能流露出脆弱,他很高兴。
“还要练练剑吗?”殷洛握着她的手道。
倏然,她拥进了他的怀里。
仰着头,踮着脚,搭在他的肩头上:“对不起。”
对不起,她如此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