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过了三天,是陶宴亭回上庸城的日子。
算起来,他们这一趟来了五日。
用过午膳,江离兄弟在寨门口送陶宴亭。
谢知微也在,不过他刚结束两个时辰的练功,整个人刚从疲惫里缓过神。
起码在刚和江离二人结束寒暄的陶宴亭眼里是这样的。
他隐在阴暗处,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被太阳照到的。
明明身子虚,却一点都不眷恋阳光。
陶宴亭以为他会上前跟自己惜别,所以一直看着他。
结果两人对视了好一会,谢知微也没有要行动的样子。
陶宴亭一边腹诽:“是不是喜欢我?”,一边迈开步子向他走去。
谢知微:“。。。”还不走?
“这都还不说?”没办法,陶宴亭只好先开口:“你安心住在这,等江叔叔什么时候肯让你走了,我就来接你。”
瞧瞧,多么会说话。
谢知微也不生气,一口答应:“行,你和鲍大哥路上小心。”
这就是让他赶紧走的意思了。
谢知微:“。。。”为什么他觉得小可爱最后的那一眼带着控诉?
一定是错觉,毕竟他都打算小可爱不来他就去找他。
陶宴亭上了马后还看了下谢知微,后者却是眉开眼笑地跟他挥手。
哼,生气。
半个月内不想看见他。
陶宴亭气呼呼地走了。
等看不到人影了,谢知微才收回视线。
到底是睡过一张床的友谊,多少有些舍不得。
江宿莽见他望眼欲穿的样子,笑道:“亭子这一走,是不是把你魂也带跑了?”
谢知微瞧着自家没个正经的师父,大大方方道:“可不是,您老行行好,早点让我去找他。”
江宿莽想也不想就拒绝:“那不行,没学会我的刀法可不准下山。”
谢知微捶胸顿足:“我这哪是拜师,我是卖。身吧。”
江宿莽笑呵呵地揽他的肩膀:“你就是卖。身也是运气最好的,一般人你师父我能看上?”
谢知微欲哭无泪:“我这是上了你的贼船。”
江宿莽笑道:“那你就安心待着吧,船靠岸了自然让你下去。”
两师徒的打趣自然逗笑了旁人,而跟他们比起来,谢知微的表情就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