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这东西太重要了,也太要命了。
和平年月养护,轻易不示人。
一旦战乱起,这些东西就是保护血脉的最重要的器物。
各家家主防止不成器的子嗣偷偷拿出去跟人打架。
出入有登记不说,还有家臣照看。
就怕万一……
二囡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不是什么狗屁的谣传,深吸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武怀亮、武怀道、武怀运、武惟良四人。
二囡淡淡道:“清风!”
“在呢!”
“打!”
武士让闻言大声怒喝道:
“裴…二囡你敢!”
二囡将手中的牌位高高一举,大声驳斥道:
“我爹在世时是武家家主,我娘如今还活着。
甲胄丢失,全族命运,我为何不敢?
你当我是在撒气么?”
“家族府库,只有嫡系子嗣才能进入。
大房二房没丢,三房四房甲胄不全。
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谁拿的!”
武士让大喝道:
“你这一脉也丢了,你为什么打我的儿子!”
二囡闻言嗤笑道:
“两位兄长被抓,这家里就剩我们姊妹三人。
打大姐,打我,还是打小妹?”
“要不我走,三伯父你来问,然后你去找大理寺解释?”
武士让咬着牙,望着自己的四个儿子,猛地一声怒喝:“说!”
武怀亮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低着头,喃喃道:
“是武元庆和武元爽拿走了!”
“诶,造孽啊!”
二囡闻言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武怀亮道:
“我只问一遍,在这之前,武元庆和哪家走动频繁。
不要说是衡山王,衡山王看不上这两位!”
武怀亮知道,但他不敢说。
知子莫若父,武士让哪里看不出儿子在遮掩着什么。
走上前,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在武怀亮的脑袋上。
鲜红的血立刻就淌了下来。
“逆子,非要到了刑部你才肯说么?”